他将画缠好,快速地返回王府。
风清扬在书房里练字。
他一般这个时候,就会练字。习惯了的七海,可以说,几乎没有思索,就直奔风清扬的书房。
窗户大开着,并没有关闭。屋子里也打扫了。
七海站在草坪上,伸手推了窗户,笑眯眯地望着拿着狼毫专注练字的风清扬,“喂,公子,挺听话的么?”他的手掌拍在轩窗上,饶有兴致地开玩笑。
风清扬温和地转过眸,额头两缕黑发迎风吹扬,看起来无不丰神俊朗。尤其是那一笑,淡蓝色的眸子都生动了几分。
尽管他那张病白的脸颊,并没有让他显得那么精神。
风清扬放下狼毫,走到窗户,问七海,“你在这儿做什么?”
“没什么啊,就是跳窗习惯了。”七海从腰带里扎着的画卷提出来,递给风清扬,“看看,是不是你那天的手笔?”
“好。”风清扬徐徐地将画卷打开,看到最后,还有些模棱两可,“这画说起来,跟我那幅画倒有些类似
。但是……但是这幅画最末尾,对这画中女子的手腕着墨,却要比我重。何况……”他凝眸看着那手腕,忽然惊诧道,“这儿……也有?”
“什么?”七海明明知道,却装作不知道。
风清扬却没有直说,他摇头,“哦,这幅画没有旁的什么,只不过……画中女子的手跟我画得力度不同,习惯也不同。”
“没有别的了?”七海眨眼。
风清扬表现得还是比较从容的,他笑着抬眸,“难道七海还看出别的什么么?”
“哦,我又不像你,对画画有研究。”七海傻兮兮地敷衍风清扬,“看着这画,我头都痛了,要不是你帮忙,我还真看不出来,这是不是你画的那一幅。”他说久了,就哎呦感叹一句,说自己记性不好,头好痛。
风清扬也只是一笑而过,他盯着七海,又陷入了沉思。而七海觑着风清扬,傻傻地笑。实际上,他也在琢磨,公子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他?要不然……为什么他都可以看出的问题,对方却迟迟没有看出来呢?看他躲闪的眸色,似乎是在刻意隐瞒。
他知道些什么?
“你……来找我,只是因为这幅画?”风清扬背身,走向案几,“要不看看我的字。”
“公子的字甚好,看了让人嫉妒?”七海玩味地回以一笑,跳窗而进,他搬了一把椅子,就地坐下,“公子,你不好奇,这幅画哪里来的么?”
“哪里来的?”风清扬一点儿不惊奇地问,但他却是愿意跟着七海的节奏问问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