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告诉他,“以后总会见的。”
“那你去京都衙门,怎么用了这么长时间?”
七海手指屈向自己,脸色难堪,“我被人训了。”
“训?”风清扬几乎好奇地把狼毫放在了砚台上,轻声笑他,“这个世界上,还有人能够训斥你么?”
“怎么没有,身份比我高的,我可不就得被训么?”七海觑着风清扬的一脸,一如既往地白,白得有些狠了,但他精气神却比往日要好,“你知道我去京都衙门,碰见谁了?”
“难道是兵部尚书陈明杰?”
“呵呵,你怎么知道?”七海觉得,这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,是真聪明。
风清扬笑起来,“张太医在大牢里,他是被我送进去的,可我算是他的主子。只有罗中,是我们将他送进大牢的,但是……他上面的主子,却没有同意。陈明杰若心知罗中的真实身份,他定然后怕咱们将此事儿揪出来。
这么多年来,边塞征战不断,平民百姓有多憎恶北昀国的人,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。若这个时候,京都传出兵部尚书陈明杰同敌国人有关联,那陈明杰的名声会如何,陈家保不准儿会因为这事儿被诛九族!”
七海听了,手指揉了揉鼻子,“哎,其实还有些事儿,你不知情?”他趴在桌子上,入鞘的剑碰了碰风清扬的衣袖。他好动,有这种总想碰人的习惯,有洁癖的风清扬都见怪不怪了,“这个四月茶楼是陛下亲自赏赐的,最关键地是,陛下还同这个罗中认识?”他抱着双臂,烦心了,“怎么样,听了是不是觉得了无生趣?哎,你说,这罗中本领也太大了。”
风清扬撑着手掌,小声搭腔,“你的意思是,抓他很麻烦?”
“不,应该说,杀他比较麻烦。”只要一想到,陈尚书和鲁国公在京都衙门里,当场威胁的那副神气样,他就真想出手,把人给杀了。
风清扬听得好奇,“他惹到你了么?”兀自木讷地问了,“你这么想杀了他?”
“不是咱们临水国的人,却留在临水国帝都,经营这么一家大茶楼,且还是京都里最有名的茶楼,你说……他要是利用和陈尚书之间的关系,又或者……利用陈尚书和鲁国公之间的关系,掌握人脉,对付当今陛下,那该怎么办,是不是光想到这里,就生出了想要杀了他的念头?”
风清扬不喜欢开玩笑,也没有意识到七海这句话是在开玩笑,“没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