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都衙门里,钱长申审问时,女子嘴里总是粗俗鄙陋之言。
大刑伺候后,更是闭口不言。
一个晚上,钱长申都没有审问出关键的内容。
最多一句,她想买衣服,价格太高,讲价时被讨价还价了?
很是狡猾地搅和了伙计和老板的关系?
后来,实在审问不出结果的时候,他便吩咐刘师爷,将犯人押送到了王府。
府里,安之若点了她的穴道,便只能任人宰割地跪在地上。
七海看着安之若,“毕竟是女人,要不解开绳索如何?”
安之若冷目,“七海兄弟怜香惜玉?”
“漂亮的女人,男人都容易怜香惜玉?”七海回绝了一句,让大胡子海之岚解开了绳索。
未想,刚一解开,女人就乘轻功而走。
七海剑出,就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,他已经利用空间,率先到得屋顶,抵剑将人从空中踢下。
女人肩上受了伤,又被七海一踢,便如一个泄气的皮球,摔在了院子里。
安之若傻眼了,好笑地看过去,“七海兄弟身手真快!”
“呵呵,我想怜香惜玉,别人不给我机会也没办法!”收剑入鞘,七海对着大胡子海之岚道,“大胡子,上屋顶,守着。”
“好嘞!”大胡
子海之岚说一不二,顺从地翻身而去,站在屋顶上,手拿大刀,全神贯注地防范着。
安之若往外走了两步,举止潇洒,“我守院子外。”
“不审问人了?”
他突然非常信任七海,“你问就好。”
七海朝着院子里的风清扬耸耸肩膀,脸上极其无辜,“就剩下你了,你得帮忙!”
风清扬不疾不徐,答应很快,“好。”
七海走到那女人跟前,微蹲了身体,剑柄指着她人,“说说看,为什么打我铺子里的伙计?”
“哼。看不顺眼!”女人单手捂着伤口,神情冷淡,“只恨我没有识破你们的诡计,上了你们的当?”
七海点点头,不觉奉承,“嗯,很有自知之明。”他又扭扭脑袋,退后坐在石凳上,“好了,开门见山。听伙计说,你在看到那件衣服时,十分欢喜,好像非常喜欢那件衣服?”
“哼!”女人雪白的脸上,不见半点笑意,一脸的乌云,愁到了心里。面对眼前几人,轻易离开,并不容易,所以躲闪的目光,又透露了她的恐惧和紧张。
身上有伤,却无力逃开,她疲惫不堪的同时,又略有些绝望。
“既然落到了你们的手里,我也没有想过要逃走?”女人词不达意
地捂着肩膀,因为久未饮水,加上秋风冷瑟,她那红润的唇上,也显得有些干。连说话,都有些无力。
七海翘了腿,倚靠在石桌沿,双目含笑,抑扬顿挫地打断她,“错!”单单一个字,都气韵十足,站在屋顶上的海之岚都附耳看向院子。
不等众人吃惊,七海哈哈大笑,“姑娘,我说,你既然没想过逃走,刚刚跑那么快做什么,让我这么一个努力想要怜香惜玉的人,都迫不及待地踢了你一脚?”他啧啧舌,还真就内疚地拧紧了眉头。
这年头真没踢过女人,头一次,利用神秘空间,踢了女人一脚。
风清扬眼角眯成一条缝,这会儿,他倒没看那女人是什么表情,却死死地觑着七海。怔了会儿,又突兀地转过头,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水榭。
湖水清澈见底,秋风乍起,一旁的树叶飘散在湖面,静静流去。有的,零落成泥,碾作了尘。
“公子,你说怎么办?”七海心中早有主意,偏偏这么说的时候,就望见走神的风清扬,“……”
风清扬意识到有人盯着他,转过脸,笑容窝在眼角,“什么事?”
“公子,在想什么?”七海暗地笑笑。
风清扬脸色暗下去,“没想什么,有什
么事,你直说?”
“我问你,她怎么办?”七海手臂一转,食指转过去,悠闲自在,“我觉得将她押进大牢,没什么用!”
风清扬也想听听七海的意见,脸上都是郑重的表情,“你觉得呢?”
“真问我啊。”明亮的瞳孔,仿若流星,在暗沉的夜、幕中划过。半晌,却是风清扬反问了一句,“要不杀了?”
“不,放了!”
听到杀了两个字的时候,那颓在地面的女人失魂落魄,可突然从七海口中,听到要将自己放了时,她那双凤眸里,镌刻出一丝期待。
一个不想死的人,任何时候,只要知道自己有一线生机,她总会时不时地拿眼睛觑着那个给她希望的人。
此刻,她注意着七海时,七海却也发现她在瞪着自己,于是故意调侃,“哪,我将你放了怎么样?”
姑娘半信半疑,拿眼睛扫着七海的目光,那目光始终是喜悦的,因为足够明亮,所以总让人忍不住陷进那份洒脱的意韵。
她有些相信这句话了,凭那俊俏的皮相,凭那未有杀机的眼睛。
七海心里有些犹豫,迟疑了下,又转向风清扬,“府尹大人严刑逼供都没用,干脆还是听你的,杀了吧?”手指挠了挠耳朵,不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