狐犬的脑袋,“你将我药倒,不就是希望我不闻不问么,为何要说?”
他的笑容,看上去并不明朗,可以说,是病人勉为其难地挤出来的。
当然,态度表达清楚。
他……很生气!
“你气也没用?”七海将银狐犬夺过来,手指揉了揉小白的脑袋。
小白理顺的头发,经过那么一揉,狂轰乱炸一般,变丑了。
银狐犬立直了,两只绿色的眼睛,狠狠地剜了七海两眼,晃晃耳朵,从七海的身上,挣脱后,跳到了地面上。
狗子爱干净,当然,更爱身材。
七海有事没事地食物诱惑,让狗子觉得,自己在狗界里还算帅气的他,失去了很多相亲的机会。
它站在门口,颤颤雪白的毛,啪嗒地晃着腿腿离开了。
“……小白不喜欢你?”风清扬话语直接。
七海撑着腮帮子,“也许我对它太好了,所以它不喜欢我。”
“怎么讲?”风清扬一向对七海脑袋瓜里清奇的观点感到震撼。
“我对他太好,他会想要喜欢我。但狗子素来忠诚,即便对它好,它也不会抛弃自己的主人。如今……它陷入了情感纠葛。”七海说得洋洋洒洒,手指磕在桌面上,言归正传了,“抱歉,我那天药倒你,是有理由的。”
“说来听听?”风清扬觉得解释合理,会给机会原谅他。
“你身体不好,在山路颠簸容易加重病情。另外,这次去菩提庙,保不准儿有人死。关伯提醒过我,你怕血,与其如此,还不如让你睡觉。等你醒了,我们也就回来了。”七海啧啧舌,面容秀气,明丽的双瞳里,攒着些许的柔和。
风清扬手指捏着杯盖,静静地踌躇着,“既然如此,为何还要我同去?”
“早就跟你说
过,公子不去,其他人也就没有前去的意义?”七海笑声清脆,他那一笑,仿佛什么事情都存在了合理的解释。笑罢,他又端了杯茶说,“那天我也不是存心隐瞒,所以公子能够明白小的。”
七海回来时,阙无英禀报过风清扬,将鲁国公等人前往一事儿,说了个清清楚楚。
不过,如果没有确定的时间,鲁国公不会那么准时。
于是风清扬细细思量,就猜到了理由。
“你请了鲁国公?”
“是,钱大人跟我说,当年王府有个护卫叫胡牙,是鲁国公副将胡贵的亲弟弟。他死后,胡贵必然会请求鲁国公调查真相。我让钱大人将咱们前往菩提庙的事儿告诉他,那么……他们也一定会去。”七海一笑,露出整齐的牙齿。两颊有酒窝,看起来,莫不潇洒机灵。
风清扬抬起绚丽的天蓝织锦衣袖,说话不疾不徐,斜眸打量了七海一眼。
七海看他,还是一如既往地干脆,“有话要说?”
“……关伯说,你之前就放出了消息?”
“啧啧啧,关伯对你可真好,什么都告诉你。”七海站起来,脚放在凳子上,目不转睛地觑着风清扬,眼神里带着探究,“公子,你了解这些事儿,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?”
被抓住了软肋一般的紧张,倏而,风清扬又浅浅地笑了。
“我只是有些好奇。”
他说得很平常,没想太多。但他又奇怪地补充了一句。
“毕竟,当年死了很多人。”
“独独你没死对不对?”七海笑哈哈,手指拨弄着自己的剑穗,背对着风清扬,突然冷不丁地问,“哪,公子,你有喜欢的姑娘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