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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近时,那少年躬身一礼,道:“二位前辈有礼,敢问这云中水榭可是凌东辰凌大门主的住所?”
金蛇老丈回了一礼,道:“少侠是?不知你找我家门主有什么事?”
少年又是一礼,笑道:“在下林惊澜,乃是凌大门主的故交,听说他晋升为一门之主,在下喜不胜收,特来道贺。”
金蛇老汉道:“这个恐怕不方便。我们门主正在沐浴,无法接待贵宾。再者,我们门主已经好几日未曾合过眼了,此时必然是乏困不堪。林少侠倘若真的是门主的故交,肯定不忍心在这时候前去打扰他。因此,还请少侠明日再来。得罪之处,还请见谅。”
林惊澜微微一笑,道:“前辈所言句句在理,晚辈本该遵命才是。不过,在下除了祝贺之外,尚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,非得今日当面告诉凌兄不可。还请前辈前去通报一声,在下先行谢过。”
说着行了一礼。
鬼医微怒,喝道:“你这娃儿好没有礼数,哪有三更半夜前来拜访人的。你若是再如此纠缠不休,可别本座翻脸无情。”
林惊澜笑了笑,道:“素闻鬼医前辈的‘散手八式’已练至炉火纯青,几无敌手的地步,在下不才,正想开开眼界。”
鬼医哼了一声,道:“好啊,本座算是看明白了,你这哪是什么上门祝贺,分明上门挑衅来的。”
林惊澜笑道:“情势所逼,还请前辈见谅。得罪。”
说着只见他呼的一声,身化一道白影,朝着鬼医纵去。
鬼医赞道:“好快的身法。”
说着他手掌微微一翻,朝着白影轻轻拍了一掌。
顿时,只见一只似水非水,似掌非掌,介于透明和实体之间的大掌印,陡然生成,犹如一汪江水,朝着林惊澜纵去。
林惊澜微微一笑,道:“来得好。”
说着已扇化剑,运起身法,在迎面扑来的大掌印,前、中、后三处,各点了一下。然后口中又轻喝一个“破”字”。
顿时,只见那来势凶猛的大掌印犹如江水决堤般,纷飞消散,化为漫天劲气碎渣。
鬼医“咦”了一声,身子不由自主退后了五六步。
林惊澜也是微微一怔,身子向后退了两步,便已稳住。
他微一迟疑之后,哈哈一笑,道:“散手八式,果然名不虚传!不过,在下有要事在身,这便不奉陪了。”
说着脚下微微一滑,再次化作一道白光虚影,朝着东辰卧室方向纵去。
金蛇老丈怒道:“大胆!”
身子一纵,化为一条黑影,朝着林惊澜纵去。
林惊澜微微一笑,道:“前辈,小心飞刀。”
说着他手指微微一捻,带起一抹寒光,朝着金蛇老丈掷去。
金蛇老汉眉头一皱,脚下微微一滑,向旁边闪开了尺距离。
那抹寒光从他身边掠过,径自射在一棵古树上,竟然只是一团劲气,并不见什么飞刀的影子。
金蛇老丈大怒,喝道:“好啊,臭小子,你竟敢戏弄老夫。”
说着将身法提到极限,朝着林惊澜追来。
林惊澜又是微微一笑,道:“前辈小心,飞刀又要来了。”说着和之前一样,再次抛出一抹寒光。
金蛇老丈身子一斜,再次躲过寒光,他回头一瞧,见寒光前进一段,竟然凭空消失了。
显然,又是一只空镖。
金蛇老丈大怒不已,也不说话,身化一道黑影,直冲林惊澜而来。
林惊澜咧嘴笑了笑,道:“前辈,这次飞刀可真的要来了。”
说着双指又是一凝,划出一条笔直的银芒。
金蛇老丈怒道:“臭小子,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老夫。等老夫抓到你,非得将你你暴打一顿不可。”
他本想说非得将你挫骨扬灰不可,但一想到自己现在已是三才门的人,又岂能胡乱杀人,便临时改了口。
他也不避让,任由那银芒射来。
“哎哟!”
忽听一声惨叫,只见一柄银灿灿的飞刀已从金蛇老丈的手掌穿过,继续前行,“轰”的一声,射塌了一座假山。
林惊澜哈哈一笑,道:“前辈,真是对不住了。”说着身子一纵,已消失在黑夜中。
事实上,前院与后院相距不过百余丈远,林惊澜经过一番折腾,已到后院门口。
见两个守卫正在打着瞌睡,上前拍了拍其中一位守卫,笑道:“小哥,门主可在房中。”
那守卫睁开朦胧的眼睛,迷惑道:“对啊,你是谁,来此作甚?”
林惊澜笑道:“我是凉州五毒之一,毒公子的弟弟啊!怎么,前几日我们还见过的,这就不认识了?我奉二长老之命,为门主送来一份重要文书,还请进去通报一声。”
那守卫打了个哈欠,道:“既然是二长老的命令,那倒也没什么好通报的,你这就进去吧。门主正在沐浴呢,他若是睡着了的话,你就先等一会儿,可别把他给吵醒咯。”
林惊澜微微一笑,道:“多谢。”
说着径直朝着东辰卧室走来。
东辰二人虽然身在房中,但对于外面的情况却瞧得一清二楚。
那白衣少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