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战舰扛不住迫击炮后坐力,再说也颠簸得紧,在那船上用迫击炮,炮弹早不知道颠飞到哪去了。不过我听说李胜广军长在福船上用迫击炮轰击过战舰。福船很平稳,可是稳不过实践号。现在这船上和陆地上也没差太多
,大致落点还是有把握的。”
“你最有把握的距离是多少?”严勇问道。
“五六百米吧。”丁大眼答道。
严勇摸着下颌,沉吟一下道:“现在距离敌舰1000多米,那就放近到五六百米打!”
丁大眼犹豫道:“这不好吧?万一敌人先开炮,咱这船一颠簸,这迫击炮的落点就一点撇没有了。”
严勇道:“你放心。这些敌人已经知道咱们没有进攻力量了,绝不会浪费弹药,肯定要靠近到二三百米发炮,上午他们就这么干的。放到五六百米开炮,已经有提前量了。”
这个时代虽然有了开花弹,可是还没有推广应用。这些舰炮没有膛线,炮弹就是一个铁球,刚出炮口的100米,准确性还凑合。100米外,炮弹就不一定歪哪边去了。
所以这些西洋战舰,射程虽然过千米。可是不要说1000米,就是500米距离,也可以保证炮弹瞄准哪,肯定打不到哪。
所以能抵近射击,谁也不会干那靠概率来蒙的事。更何况靠近这实践号,一点儿风险也没有呢。
刘铁山把炮都交给第一师职业炮手来操作。
第一师的炮手几乎都受过丁大眼的指点,算是他的徒子徒孙,他自然用不着跟任何人客气。所以丁大眼不停的跑前跑后,喊这个骂那个,纠正着各门炮的仰角。
抛射炮弹第一炮格外重要,第一炮准了,后边的校准就水到渠成。丁大眼自然对这第一炮要提高标准。
雷索站在船长室,紧锁眉头。
眼前这艘怪船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,他必须消灭这条船。
这不仅是为了破坏开荒团的试验,更重要的是可以积累对付这种船的经验。
他不相信世上有攻不破的防御,一艘铁皮船包的铁皮厚度是有限的。厚度大就会沉重,拖累船的速度。这艘船
到底有多厚的铁皮?
他哪里知道,陆新早提前做了抗轰击测试,量体裁衣,给实践号穿上了足够厚的盔甲。
葡萄牙、西班牙、荷兰、日本四国战舰排成四列,劈波斩浪追逐着实践号。
为了万全起见,雷索已经下令,朝鲜全罗道战舰在前面设伏,五国合作,一举全歼开荒团余孽。
朝鲜最精锐的战舰,几乎都在全罗道。
釜山地理位置虽然重要,可是离日本太近。朝鲜这些年一直以日本为假想敌,日本也对得起朝鲜,上一次侵略朝鲜,也确实选择釜山为第一登陆点。这釜山属于最前沿阵地,自然不适合把最强大的舰队安排在这个没有战略纵深的地方。
再者,全罗道是朝鲜水师名将李舜臣的老巢,朝鲜最著名的龟船,几乎都布置在全罗道。朝鲜最能打的水师将领,也都在全罗道。
崔秀全军压上,攻打庆尚道的时候,全罗道也想出兵抗战。不过探了探头,还是学乌龟缩头了。崔秀战舰规模太大,英勇不等于无脑,以卵击石的事没谁愿意干。不过现在形势变了,现在对付的是一小撮开荒团余孽。
雷索雷索对朝鲜全罗道水师,还是给予了厚望的。他希望全罗道水师拿出当年抗日的精神,协同四国战舰,一起覆灭开荒团的这个师。
今夜月色大盛,把海面照耀如同白昼。
就在雷索思绪联翩的时候,他忽然眼前一亮。那是……那是什么?
雷索忽然瞪大了眼睛,完全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。
那庞大的怪船上空,突然绽放了绚烂的烟花。在无边的海上,在暗黑的夜幕中,一瞬间照亮四方,光彩炫目。这可是夺命的烟花。
雷索多年征战,当然立刻看出这是密集的炮火。这怪船上怎么会有火炮了呢?
雷索来不及细想,大喊着:“敌袭!散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