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文彬坐在一旁,愁容满面,自从腿瘸了之后,他的人生变得灰暗,只剩下这对儿女是他活下去的希望。
他深知自己的秀才身份在这个时候似乎也起不了多大作用。
徐达则紧紧依偎在姐姐身边,眼中满是恐惧。
徐凤轻轻地拍着弟弟的肩膀,安慰道:“达哥儿,别怕,我们一定会没事的。”
……
白天里负责看守的是徐家大房和二房的人丁。
徐源家的蔡氏负责给徐文彬父女几人送饭,谁知蔡氏竟然借着送饭的机会。
蔡氏端着饭菜,嘴角挂着一抹阴恻恻的笑,来到徐文彬父女几人面前。她将饭菜在徐文彬眼前晃了晃,慢悠悠地说道:“徐五叔,瞧瞧你如今这落魄的模样。我家那小儿子徐炎啊,虽说脑子不灵光,可到底也是我心尖上的宝贝。
你家徐凤这丫头长得水灵,与我儿那是天作之合。你若乖乖把徐凤许给我儿做童养媳,这饭菜和水自然会按时送来,你们也能过得舒坦些。
可要是你不识趣,哼,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。到时候,你们就饿着肚子、渴着喉咙,在这祠堂里慢慢熬日子吧。”
徐文彬咳嗽着,伸手指向蔡氏那张面容可憎的脸骂道:“贱人,你休想!”
蔡氏收起饭菜对着几人冷哼道:
“老娘倒要看看,你们能撑得了几时。”
……
两天过去了,徐文彬父女三人在祠堂里的生活越发艰难,三人脸色苍白身体无力。
没有食物,没有水,只有无尽的等待和绝望。
然而,徐凤并没有放弃,她开始思考着逃脱的办法。
她知道,不能坐以待毙,必须主动出击。
一天夜里,徐凤悄悄地对父亲和弟弟说:“爹,达儿,我们不能一直在这里等着。我们得想办法出去,寻找帮助。”
徐文彬点了点头:“凤儿,你说得对。可我们该怎么办呢?”
徐凤思索了片刻,说道:“爹今晚下雨,我可以等庄子外看守的人松懈的时候,偷偷溜出去。然后去县城寻找其他可以为我们主持公道的人。”
徐达有些担心地说:“姐姐,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?”
徐凤坚定地说:“别怕,只要我小心一点。只要有一线希望,我们都不能放弃。我就不信这世上没有说理的地方。”
这两天,徐凤将他们的遭遇告诉了晚上三房四房负责看守的徐江和徐海。
两人是徐文和徐武的父亲,听了徐文彬父女三人的情况,不但偷偷给几人带吃的,还答应协助徐凤儿逃跑。
徐江看着憔悴的徐凤父女三人,满脸同情地说道:“唉,五堂叔你们这日子也太苦了。那二房的人实在过分,怎能如此逼迫你们。”
徐凤眼中含泪,声音颤抖着说:“徐江哥哥、徐海哥哥,求你们帮帮我们。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。”
徐达也紧紧拉着徐江的衣角,可怜巴巴地说:“徐江哥哥,我们不想被饿死,也不想姐姐嫁给那个傻子。”
徐海皱着眉头,沉思片刻后说道:“我们也看不惯二房的所作所为,可这事儿不好办啊。要是被发现了,我们也得跟着倒霉。”
徐文彬虚弱地开口道:“江侄儿、海侄儿,我知道这很冒险,但我们父女三人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。只要能逃出去,寻得一线生机,日后定当报答你们的大恩。”
徐江和徐海对视一眼,徐江咬咬牙说道:“罢了,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遭罪。我们就冒险帮你们这一回。”
徐海接着说道:“夜晚寅时是人最熟睡的时候,徐家庄守卫肯定也都睡着了,到时候你可以沿着河边逃出徐家庄。出了徐家庄后一直向东边大路走二三个时辰就能到阳谷县。”
徐凤感激地看着他们,连连道谢:“江哥哥、海哥哥,你们的大恩大德,我们永记在心。”
徐海告诉徐凤夜晚演时是人最熟睡的时候,徐家庄守卫肯定睡着了,可以沿着河边逃出徐家庄。
于是,他们开始等待时机。
终于,第三天在这一个下雨的夜晚,庄外看守的人因为疲惫而放松了警惕。
徐凤带着父亲和弟弟期望小心翼翼地溜出了祠堂。
“姐,我偷偷藏了半块炊饼,你留着路上吃!”
徐达从怀里拿出半块他之前偷偷藏好的炊饼,递给姐姐徐凤。
徐凤结果忍不住流泪抱着弟弟,对两人道:“弟弟照顾好爹,你们等我回来!”
她在黑暗中沿着济水摸索着前行,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。
雨水将徐凤身上的衣服打湿,但她知道,这是唯一的机会。
徐凤不敢回头一路出了徐家庄后,顾不得躲雨一直沿着管道向东边跑。
不知道跑了多久,徐凤淋了雨的身体还是坚持不住倒在了路边上。
……
徐子建母子这一行人,在宋江、朱仝、雷横三人以及十多名衙役的护送下来到了,离徐家庄村口五里外的官道上。
一路上徐氏内心焦急地等待到达徐家庄,每隔一刻钟都要问一番,实在让徐子建有些无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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