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宁静的徐家庄,阳光轻柔地洒落在古老的屋瓦和青石板路上,然而,此时的徐凤却满心忧愁,愁绪如同乌云般笼罩着她。
她秀眉微蹙,紧抿着嘴唇,带着弟弟徐达,脚步匆忙地朝着李源家的大娘子蔡氏的住处赶去,只为索要粮食。
徐凤身着一袭淡蓝色的粗布衣裙,虽朴素却难掩她清丽的容颜。
她那一头乌黑的长发简单地束起,几缕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。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不屈,仿佛在告诉世人,她不会轻易屈服。
而徐达,小小的个子,虎头虎脑的模样十分可爱。他紧紧跟在姐姐身后,小脸上满是愤怒与倔强。
那是在许久以前,二堂伯家的徐源曾与徐文彬立下约定,由徐源家负责照顾他们父女三人的生活,而徐文彬的五十亩旱田则交由李源家管理,并且每月要分给李文彬家一百五十斤粮食。
可如今,徐源家的大娘子菜氏一家却背信弃义,不但私吞了从汴京大姨那里寄来的银钱,还克扣本应分给他们的粮食,甚至将原本分给他们五房的精粮悄悄换成了陈粮。
回忆过往种种,徐凤心中不禁涌起满满的愤懑。
此前,因为蔡氏的这些恶劣行径,徐文彬父女曾找到族长大伯,请求他主持公道。
那时,蔡氏被大堂伯警告后,确实老实了一段时间。
然而,好景不长,三年前,蔡氏的大儿子徐坤考上秀才后,她便又开始不安分起来。
好在那个时候,大姑在汴京大官家里做贵妾,有这层关系在,蔡氏倒也不敢太过放肆。
然而,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。
一个月前,蔡氏借口老房子需要修缮,竟然将他们父女三人赶到了后山的茅草屋里居住。
这还不算完,更过分的是,房子修缮好后,徐源一家竟然将原本他们父女三人居住的祖屋给霸占了。
徐凤越想越气,她柳眉倒竖,咬着牙,带着弟弟徐达怒气冲冲地去找二堂伯徐文林理论。
她走路带风,裙摆飞扬,仿佛带着无尽的怒火。徐达也紧紧跟着姐姐,小拳头握得紧紧的,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模样。
徐文林又何尝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?
可那徐源一家是他的儿子,他便选择装聋作哑,摆出一副生病的模样,根本不予回应。
徐文林躺在摇椅上,闭着眼睛,脸色苍白,装作虚弱无力的样子。
而族长大伯徐文茂,虽然口头上同意帮忙,可实际上,他忌惮于李源的儿子徐坤要和岳麓书院的副山长的女儿李诗诗定亲,也只能暂时采取和稀泥的态度。
徐凤想到这里,面色越发凝重。
前段时间,蔡氏要求徐凤嫁给蔡氏的傻子儿子徐炎做童养媳,结果被父亲徐文彬果断拒绝了。
没想到,蔡氏的报复来得如此之快,这个月竟然将该给他们家的粮食给断了。
徐凤强压着心中的怒火,对着蔡氏说道:“嫂子,我们家如今生活艰难,还望你能给些粮食。”
蔡氏是个身材微胖的妇人,脸上总是带着一丝傲慢与刻薄。她穿着一身色彩鲜艳的绸缎衣裳,发髻上插着几根金钗,走起路来摇摇晃晃,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。
蔡氏一脸傲慢,嘴角微微上扬,轻蔑地说道:“哼,你们还想要粮食?想得美。”
她双手抱在胸前,斜睨着徐凤姐弟俩。徐达见状,怒目圆睁,大声道:“你怎么能如此无耻?那可是我爹的田地的田租,你凭什么不给我们?”
蔡氏冷笑一声,说道:“那又怎样?现在那田归我们了!你们现在无依无靠,还敢来要粮食?告诉你们,你那汴京给人做妾的姑姑已经被赶出家门,不知所踪。
现在你们无所依靠,告族长也不怕,我儿子可是秀才,未来的相公胚子,而且还要和济州有头有脸的人物定亲,他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。”
徐凤气得满脸通红,说道:“你不要太过分。”
她的眼睛里仿佛燃烧着火焰。蔡氏却不依不饶,继续说道:“徐凤,我看你长得也还算标致,不如答应嫁给我家那八岁的儿子徐炎做童养媳,这样以后就不会缺粮食了。否则,以后别想从我这里拿到一粒粮食。”
徐凤坚决地说道:“你休想,我绝不会答应这门亲事。”
她挺直了脊梁,毫不退缩。
徐达也握紧小拳头,说道:“我们就是饿死,我姐姐也不会嫁给你那个傻儿子。”
蔡氏恼羞成怒道:“那你们父女三人就给我等着,饿死吧。”
她一边骂着,一边用力地挥了挥手,命令仆人狠狠地将两姐弟赶出了家门
徐凤和徐达无奈之下,只好搀扶着父亲徐文彬一起去找族长,也就是徐文彬的大堂哥徐文茂和二堂哥徐文林。
一路上,徐文彬看着一双懂事的儿女,满心愧疚。他轻声说道:“凤儿、达儿,是为父没用,让你们跟着受苦了。”
徐文彬面容憔悴,眼神中满是无奈与自责。他穿着一身破旧的长袍,头发有些凌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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