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两天,平安无事。
白天,黄忠就如着魔般带着刘辨漫山遍野地跑。名曰打猎玩耍,其实就是想“偷艺”。
刘辨非但没有掖着藏着,反而还大大方方地讲出了很多精华。
因此,刘辨也在胆识、箭术、骑术及气度等方方面面,彻底征服了黄忠。
晚上,那就是大排筵宴,这夫妻俩的好客与大气也深深折服了师徒三人。
至于那县令的师爷,也跟上班打卡似的,天天到,且一样不少。
但那迟迟都不曾开启的逆天活动,终于让刘辨对潘石失望透顶。
于是乎,刘辨借着酒劲,开始了试探与架构。
“大哥天生神力、气度非凡、武功高强、且悟性极高,为何不到军中某个差事,以图封妻荫子?”
黄忠神色一凝,低头不语。
见到气氛凝滞,刘赪颜轻叹一声道:
“都是我……耽误了大哥。”
刘辨满脸酒红地说道:
“小弟也学了一些占卜巫医之道,嫂嫂怕是学武之时伤了根基吧。”
那夫妻二人猛地抬头,满脸的惊讶与急切。
“贤弟既然看出了结症,可有解决之法,为兄愿意倾尽家产及性命,只求能医好颜儿。”
“大哥勿要急躁,且允许小弟号号脉,再慢慢细说。”
“好。”
言罢,黄忠便轻柔地拽过刘赪颜的胳膊。
刘辨戏精上身,演得惟妙惟肖。
等到刘辨收手,满脸大汗的黄忠压抑着激动,缓声问道:
“贤弟,如何?”
刘辨双眉紧皱,轻嗯一声道:
“嫂嫂喝了不少药吧。”
“对!”
刘辨满脸愁容地摇头轻叹。
黄忠再也忍受不住,大声说道:
“贤弟有话就直说,何……”
刘赪颜猛地怼了一下黄忠,打断了他的话语。
刘辨眉头愈紧,如下定决心般和盘托出道:
“幼时伤了根基在先,庸医雪上加霜在后,想要延续子嗣已不是难不难的问题,而是无异于自杀求死。”
黄忠刚想开口却被刘赪颜那杀人的目光给瞪了回去。
刘辨微微摇头道:
“就算侥幸怀孕,等到最后,就是一个二选一的难题。
可就算这样,活下来的那个,也必将在百病缠身下,度日如年地走不长远。”
刘赪颜紧紧抓住黄忠的双手,带着颤音地轻柔问道:
“小郎,你可有解决之法?”
刘辨凝视着刘赪颜,斩钉截铁地说道:
“我有一针刺穴位之法。一扎,可解庸医之祸。二扎,可解根基之疾。三扎,可让嫂嫂恢复健康并可再捡起武艺。四扎,子孙满堂。”
话音一落,刘辨便拿起眼前的酒坛,哐哐豪饮起来。
刘赪颜神情激动,身躯颤抖。可黄忠却眼神发愣地呢喃道:
“错骨分筋我也略懂一二,以我之能若想用得精准,就不能有太多阻碍。
故,贤弟刚刚之扭捏,恐怕就是因为,得……”
没等黄忠说完,那满眼喜悦的刘赪颜已惊讶得捂紧嘴巴,眼泪飘飞地跑了出去。
刘辨猛地将酒坛掼碎于地,一拱手,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。
史王二人则依然淡淡地举杯满饮,悄然地起身离去。
在一片漆黑中,史子眇的声音幽幽响起,
“徒儿这激将法,是不是有点过头了?”
“怕个屁!有我俩在,我看谁敢翻天!”
“跟你是真聊不了天!我这是在研究怎么解决问题!哪里怕了!哼!”
“嘿嘿!我的徒儿,肯定是后招绵绵,用不着你在那瞎操心。”
“唉!让二位师父费心了。不过,我也感觉,今天的发力,有点过猛。
因此,那所谓的后招……好像都有点儿力度不够。
二位师父先睡吧,黄大哥不会对我怎样的,容徒儿再谋划谋划。”
一夜无事,翌日天还未亮,刘辨就跑到黄忠的门口,轻轻地敲响了房门。
也就是几息之后,黄忠便衣衫规整地打开了房门,脸上如往日般挂着亲切的笑容。
刘辨一把拉住黄忠的衣袖,满脸羞赧愧疚的低声急道:
“汉升兄,今日您在陪弟弟去山上玩耍一番,晚间回来,吾便与师父离去。”
黄忠满眼惊讶地急道:
“可是这日间,你嫂嫂怠慢了二位仙师?”
“不曾不曾!只是一想起昨晚酒醉后的孟浪之言,弟弟内心愧疚,面上无光。
唉!不如早早离去。”
“弟弟想多了!你是为了我们夫妻好,我们练武之人,没有那么多说道!”
“大哥小点声,若是大哥不肯同去,小弟现在就离开,实在是内心惶恐。”
“好好好!贤弟稍候,我去安排一下,千万不能怠慢了二位仙师。”
黄忠转身进屋,刘辨掩面逃往马厩。
屋里的刘赪颜,却早已捏紧拳头,满眼坚定之色。
这一日,刘辨满脸郁闷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魂不守舍间失误连连,若不是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