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所谓的系统太过急切了,在她明确的拒绝了要与他绑定,做他口中并不是强制性的任务时。
而结果这个自称系统的东西,却强制性的与她绑定,完全就不顾她的反对,将她打包到了一个,对她而言是完全的陌生城市之中。
还直截了当的就给她换了一具身体。
这个金色的小立方体目前为止,表现出来的目的,已经很明确了。
从明面上看就好像是,十分急切并且必须要让她,扮演这样一个角色。
而且这个扮演者,还是非她不可?
当然这只是明面上,一眼就能够看出来的东西,至于更深层的目的?
恕她这么多年,顺风顺水,遇到的都是好人,没有见过什么阴谋诡计,还真看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。
她只能看的出来,这个自称系统的东西,对于她有所忌惮或者说是在顾忌什么。
但之后出现的,像是干瘪漆黑的荆棘一样的东西,十分令这个自称系统的家伙有了恐惧的表现。
甚至于在见到了这条会蠕动的黑色荆棘之后,那是毫不犹豫的就对着她,推翻了自己之前信誓旦旦承诺过的话语。
是因为她能够看到,这一眼看上去就有问题的东西,所以这个金色的小立方体才特意选择了她?
不对……
以他的反应来看,他在发现这一点之前,并不知道自己拥有这样子的能力。
源琢月也实在想不出来,一直以来平平无奇的自己,究竟有什么地方好值得对方惦记的。
那还能怎么办呢?
只能骑驴看唱本,走着瞧呗。
源琢月就觉得,这个自称‘系统’的家伙和她遇到过,来住院都说自己以前没毛病的老头老太太,没什么两样。
问着问着,就问出了一大堆的既往史,从头到脚浑身上下都是毛病,身上就没一处是好的。
而这个‘系统’也是一样,同样是问题不少。
于是坐的板板正正的源琢月,又一次开口,语重心长的说道:“……你是知道的,我有病。”
只是这个开场白还没有说完,金色的小立方体就是一声有气无力的:“……你怎么还来。”
就算是这个金色的小立方体没有脸,源琢月都能感到它语气之中的崩溃,在配上它身上明明灭灭的闪光。
着实有些伤眼。
源琢月阖目扶额,也极为无奈的说道:“可我有病,是一个不争的事实,而且我在发病时具有不小的攻击性。你确定,我能够扮演好一个与我原本的性格差异巨大,且性别完全不同的人物?而我不会在这个扮演过程之中发病?”
金色的小立方体闻言毫不犹豫的回道:“……你现在这时候没发病,那对我的攻击性也不小啊。”
源琢月只得解释道:“……我指的攻击性,不是指语言方面。”
金色的小立方体无奈的叹了口气:“好吧……你给我讲讲,你究竟做了什么?又有怎样的攻击性。”
源琢月用那种说来话长的语气说道:“我当初意外受伤之后,因为不能胜任什么高强度的工作,就被调到了相对清闲的一个科室。那个科室住的基本上是都是那种上了年纪,来做康复理疗之类的病人,也不需要打针什么的。平常主要的工作就是盯着那些老头老太太,让他们不要自己悄咪咪的偷跑回家了。”
金色的小立方体问道:“那是你发病的时候,把老头老太太打了?”
源琢月当即摇头否认:“那倒没有。”
金色的小立方体继续问道:“那你把谁打了?”
“是一个老爷子的孙子,来医院探望老人家,结果我冲上去就说他要死了,要给他抢救一下,拿着抢救车的扳手就要给他开瓢。”源琢月语气之中也似乎透着股心有余悸:“不过真相与事实究竟是什么样的,我也不太清楚,这些只是在我清醒之后,我的同事告诉我的。”
金色的小立方体听完之后,也并未觉得这样的攻击性,高到哪去,所以有些疑惑的问道:“所以?你把那孙子的脑袋给开瓢了?”
“你在说什么鬼话?要是我把人给开瓢了,现在哪能和你在这里讲话。”源琢月用讶异到有些浮夸的语气回道:“这里可是法治社会!”
金色的小立方体目前为止倒是语气平平,虽然他与源琢月相处的时间,还算短暂,但已经习惯了她大喘气,以及时不时就蹦出来的惊人话语。
现在听这些话,金色的小立方体都感觉太过平淡了,对他造成不了一点刺激。
遂依旧只是淡淡问道:“所以,你把那孙子怎么了?”
“我能把他怎么了。”源琢月说着露出了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:“人家可是现役军人,哪能受这委屈啊!啪一下就把我给摁地上了。”
“就这???”金色的小立方体听完之后,仿佛实质化出来了满头的问号:“你之前整的那么严肃,我还以为你把人给杀了呢!结果就这?!”
“你怎么满脑子都是打打杀杀的!之前不是说过了嘛!现在是法治社会!”源琢月一脸严肃的回道:“这难道不重要吗?我是在告诉你,我在发病的时候根本无法自控自己的行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