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应过来之后,源琢月抬手,以一种不会引起他人注意的姿态,又将这个金色小立方体按回到了桌子上。
并小声的谴责道:“你干什么呢?突然喊那么大一声,吓我一跳。”
金色的小立方体完全就没听进去,源琢月谴责的话语,依旧惊恐的叫喊道:“你手里都捏着那个东西是从哪里来的!?”
那声音中饱含的惊恐,就算是反应再迟钝的人,都能感知的出来。
源琢月就将捏在手中,像是干枯植物,却又似蠕虫一般,在不停涌动的漆黑的荆棘藤蔓,凑到了金色的小立方体跟前。
而这个金色的小立方体,就跟受到了惊吓一般,麻溜的退出去了好长一段距离。
要是再往后拱一点,都能够掉到最尽头那个,比这个吧台的桌子,还要矮上一截的桌子上的全家桶里了。
源琢月又微微动了一下手,还未下一步的动作,只见金色的小立方体就立即又往后一缩。
见对方是如此抗拒的态度,像是受到了不小惊吓的模样,源琢月若无其事的收回了,蠢蠢欲动的手。
目光微微游移,通过玻璃幕墙上,倒映的景象,观察到之前自己不算小的动作,并未引起什么过分的关注。
才抬起另一只手微微掩唇,小声的反问道:“……你之前没看到吗?”
金色的小立方体急切的追问道:“之前?在哪?”
噢,它之前难道看不见?
得出了这个结论之后,源琢月却还是故意问道:“你真的没看见吗?就在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个小姑娘的手上缠着。”
她像是对这个金色的小立方体,表现出来的如此明显的异常,无知无觉一般说道:“我之前刚缓过来的时候,是打算直接走人。实在看到她手指头上缠了一个这个玩意儿,我想看看究竟是什么回事,才留下来和她搭讪的。”
说着还做出了一个拉扯的动作:“我也没想到,就那么轻轻一扯,就把这个东西,给拽下来了。”
源琢月面露好奇之色问道:“所以,这个像带刺的藤蔓,还黑不溜秋的东西,究竟是什么啊?”
是一副无知又好奇,不耻下问的求知若渴的模样,再配上如今的声音与容貌,看上去的确又那么几分真诚与恳切。
其实源琢月的现在演的并不走心,透着一股装模作样的虚假感,但奈何这个金色小立方体的注意力,此时完全就没有放在她的身上。
金色的小立方体,自从看到了那个像是带刺的干枯藤蔓一样的东西后,精神就一直处于一种高度紧绷的状态,心里慌得一批。
金色的小立方体努力的与那样东西拉距离,生怕一不小心就沾染上了一点,就直接被000遗留下的程序,直接判定为污染状态,给强制召回销毁了。
他立即就收回前言。
源琢月这个颠婆他虽然也应付不来,但总比直面污染要好的多,他是真不如摩拉克斯抗造啊!
金色的小立方体盯着那个黑色的荆棘藤蔓,看了许久,最后蹦了一句:“这是你扮演摩拉咳,钟离时需要完成的任务,你需要清除掉这些【污秽】。”
“哦?”源琢月勾起了嘴角,指尖还掐着那个在不断挣扎的焦黑荆棘,双手环于胸前:“这和你之前说的可不一样啊,你之前可是说了,只要有人发自内心的认为我是,我所扮演的这个人物,就算是完成任务了吗?”
金色的小立方体,先是一阵沉默,而后想起了什么似的,特别有底气的答得斩钉截铁:“这是……隐藏任务!”
有理有据,令人信服……个鬼啊!
源琢月自认为,她自从得了精神病之后,整个人都精神多了。
脑子里总会冒出来一些突如其来,可能会让旁观者心惊胆战的想法,并忍不住的想要去实施。
之前在这个金色的小立方体面前,表演信仰之跃,也是如此。
她并不是想要试探,这个金色立方体的话到底是真是假?
而是当她意识到自己似乎,的确是在一座高耸的大楼之上,翻上护栏在上面站定,大风刮的衣摆猎猎作响,她看着脚下车水马龙的场景。
心中就不由自主的涌现出了一股,想要往下跳的感觉。
于是她就遵从了自己的内心,想跳就跳,就直接跳了下去。
当然之前的那个裸奔,并不是她心中真的有这样的想法,她只是得了精神病,又不是一个没下限的变态。
她是看着那个金色的小立方体,喋喋不休太过喧嚣,想要逗对方玩一下的玩笑之语。
源琢月承认自己有病,承认自己的精神不正常,但她确信,她的智商并没有随着她患病,而降到正常水平线以下。
她是疯了,又不是傻了。
这个家伙想把她当个傻子忽悠,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?
其实她从这个金色的小立方体出现时,就知道眼前这个东西,并非是她的幻觉。
因为她的幻觉与幻听,都是一些十分混乱,没有逻辑的东西,是多看一眼,多听一声,去思考,去理解,都觉得恶心。
所以当这个金色立方体从天而降,直接就砸在了她的脸上,并带来了不弱的痛感,让刚从幻觉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