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易察觉的神色。
樊稠点了点头:“正该如此。”
于是二人便去了中军大帐见董白,只是却只见到董白皱着眉头一脸的烦恼,二人对望一眼才咳嗦了一声:“孙小姐怎么这么晚了还要跑一趟。”
董白看了二人一眼,心中暗自冷哼,装吧,还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,不过脸上不带出来,只是低声道:“两位伯父,白儿是听说天子下了一道谕旨给你们,所以想过来看看,不知道两位叔父能不能——”
“圣旨就在这里,孙小姐尽管看便是,咱们可是一家人呀。”樊稠一脸的笑容,说的还真像是挺近乎的,将圣旨瘫在桌子上,才让董白看得明白。
董白点了点头,这张圣旨果然是要樊稠胡珍兵进河内,与她所设想的八九不离十,虽然猜不到刘协会用什么计谋,但是从李儒给的信上看得出,磁性绝不会那么顺利,先不说樊稠胡珍怎么想,只怕早已经给二人设好了圈套等着他们往里钻了,董白心中一动,却是不能让二人就这么容易就折进去,和自己算计可是有些出入,不由得叹了口气:“二位伯父,这圣旨只怕是有问题呀。”
随即将自己的那封信取出来放在桌上:“二位伯父看看便明白了,姑父为何不愿意让我去,多半是两个原因,其一就是真的担心我,不过可能性不大,其二就是有什么算计,不愿意我牵扯进来,又不外乎两个原因,其一是因为我夫君岩哥哥,如果我在这里出了事情,必然会引得岩哥哥兵犯雒阳,其二就是因为爷爷,天子也不愿意背负这个骂名,不肯让我去,所以才会有这封信,这样看来的话,多半是有阴谋,两位伯父可要好好寻思一番
,免得吃了大亏。”
看着桌子上的这封信,胡珍于樊稠对望一眼,却是神色间有些迟疑,董白说的并不错,只是出了设计伏兵,还能有什么大事,胡珍迟疑了一下:“孙小姐,我们早已经商量好了,决不再司隶境内渡河,免得为其所趁,打算一路贴着黄河岸边走,同时想请孙小姐借调十艘大船,不然怕水中有埋伏,至于此行危险,孙小姐还是不要去了。”
董白脸色微变,眼光从樊稠胡珍二人脸上扫过,意外的是,董白竟然没有说话,而是轻轻地点了点头:“既然两位伯父也这么说,那白儿就不为难两位伯父了,就在并州恭候两位伯父的好消息。”
说真的,樊稠胡珍可真没有想到董白今天这么好说话,只是嘴里无法说出来,但是心里却已经有些迟疑,想必董白也有她自己的打算,不过多半是对这次的不看好,这年头也只是一闪,二人就放在一边,随即董白便告辞离去了,只留下二人也脸色沉了下来,看来还是需要好好地计划一番。
这边董白回了大帐,心中却有些烦躁,不去是最好,本来也就是装样子的,不过樊稠和胡珍两部三万四千人马可不能就这么葬送在司隶,更不能让他们成为司隶的兵卒,不然早晚也是威胁并州,只是自己该怎么办呢,甘宁如今去接应粮草了,段煨随又六千兵马但是也是势单力薄,想来想去,也只有依仗河东郡的李蒙,随即写信一封,请李蒙提兵到翼关,随时准备救援。
但是这毕竟是下下策,董白沉吟良久,随即又传出消息,令暗间营速来,不想只是到了第二天的凌晨,暗间营统领张浩便已经赶了过来,只在外面候着,也是张浩如今正在河南尹活动,刚好就在附近不远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