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为何,美人阿君迟迟没有进门来,于壁虎等得有些心焦。
等到后来,甚至已听不到门外有任何一丝声响,于壁虎等得心里奇怪至极。
——阿君这是走了吧?毕竟刚才他忙着穿戴,好一阵磨叽,阿君久等不住应该早回去自己房间了。
船上,“301”号他的房间里。在这里面点着一盏油灯,但光线却似乎还是很糟糕,暗极了——绝不可能看清四面墙上挂的到底有什么物件。
这时的墙上,陡然冒出来一条影子!已依稀看到一面墙壁上投射着两条细长的影子。
从黑影上看来:一个人瘦,另一个人更瘦。那高个的要比稍矮的瘦许多,这是一幅相当明显的图像。
那高个的人是一个衣着挺古怪的人,他阴沉着脸,慢慢靠近了一位西装友——是那一位稍矮的人,正是于壁虎。
他对着于壁虎出声了:“先生?”
声音很空洞……这声音似乎生来就空洞,生来就很不好听。几乎听不见,简直是一个在坟墓中幽幽叫响的回音,它在呼唤神灵一般。
“先生——”是第二声了。
“是谁?”终于,于壁虎听到,并马上应了一声。他听到的结果,得到的就是一个山响一般的耳光!
他发出一声惨叫:“啊——”
他看上去的确痛苦万分,却还是又接着做出了回应:“哎!是你!”
一只手十分苍白却也十分有力,大力扯着他的衣领,把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。他先是吃着惊,又陡然垂头丧气了,在不住求饶:“师父,师父!”
站在于壁虎面前的师父,头上戴了一顶帽子,黑色的礼帽,这时候似乎点了一点头。
——高飞客!
于壁虎问:“啊!你老人家怎么在这里?”
高飞客:“是的,我在这里,你看清楚了,我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!”
“师父,你老人家的身体尚健!”于壁虎认为自己早应该跪下来了……
高飞客冷冷道:“你小子艳福不浅!居然有那样美丽的女子看上你呢。”
于壁虎明白过来,知道他在说的正是阿君。
不知为什么,于壁虎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,似乎高飞客将对阿君不利。辣手摧花——高飞客并不是没有这样的前科,江山酒,就是一个受害者。
他当下只是道:“你是说那个叫阿君的吗?我也认识没多久呀。”
高飞客表情还是冷冷的,眼中却冒出了一股青光,如狼似虎,像要择人而噬。也许,他择的人只会是美女……
几天后,场景变幻,在鱼王魔谷。
夜深,猫叫,有人!
“我要回家!”女人,阿君。
义盖云天因此爱喝酒的阿君如果再不尽快的回家,那么,即使给那些无处可去的野猫吞在肚里,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。
她家中还有一个男人在等待着呢!这个男人是个帅哥,阿君自己认为是天下第一帅的。
“咕嘟”一声!阿君又往嘴里猛灌了一口黄汤,同时哼起了一支歌儿。
“砰!”她摔了一跤,摔得四脚朝天。
“兄弟,千万要小心青蛙!”一个头上戴着安全帽的修路工人,一身紧身的苫布制棉衣。
这几天的持续高温已达三十八摄氏度,在如此热天的夜里,这人竟还穿着一身密不透风的劳保服装,难道是个疯子?
阿君的眼睛亮着,“你就是青蛙?”她爬起身来,嘻嘻的笑,敢情是喝多了酒。
“人家好心劝你,你倒这个样子,居然骂人家是青蛙。”那人摇头叹气!
“你不是青蛙,那青蛙在哪里?你又是谁?”
“我不是青蛙,青蛙在这里!”
古怪的修路工人,从后面的一棵不高的小树上吃力地取下了一只沉甸甸的蛇皮袋。
有风吹过!一股难闻的腥臭无比的气味扑鼻而至,阿君快晕倒了。
“呓?恶魔,是你!”
恶魔,正是高飞客:“是的!正是我,哈哈哈……”
高飞客在烤青蛙吃,却不料遇见了阿君,真有这么巧吗?高飞客似乎对阿君“心仪”已久。
现在,在他身上的那一套衣裤自然不是劳保服装,而是防弹天蚕衣!
他徒弟于壁虎曾将一件天蚕衣送人,送给鱼王谷主张鱼人,而张鱼人又送给了猎鹰披风;那么,做为师父的他毫无疑问也有件天蚕衣。
高飞客猛然扒开了天蚕衣,阿君不知是否已被吓呆,还是醉酒迷糊了……
而高飞客早有打算将某种芯片植入,方便于控制。
“谷主夫人——谷主夫人!”有人在高声的大叫,江山酒却不应。
她还是在走路,脚踩着高跟鞋左手挎着包,是钱包,鳄鱼皮制的。
那人追了过来,“喂!”人到了她的跟前,使劲拍了一下她的肩头。
“谁?”江山酒没有被吓一跳,但心里却很是恼火。
“我呀。”是于壁虎!
一股外力,正像铁钳子一般夹住他的手,令他感到又辣又疼!于壁虎心里早知道痛了,发出“哇——”的一声惨叫。然后一双嫩嫩的、又白又小的女人手,就终于放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