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主夫人?于壁虎很疑惑。
江山酒,早已是谷主夫人——这一点,于壁虎本来是应该知道的,他却差一点就忘记了。等想起来时,他就用手掌拍了一拍自己的额头,为自己的健忘而笑:“啊!谷主夫人,真是好笑!竟然忘记你早已结婚,张鱼人可好?我和他都好几年没见面了。”
若干年了,这几年于壁虎一直游戏人间,在四处流浪。
听到于壁虎问起张鱼人,江山酒幸福笑着:“他很好!我们结婚五年了,生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,儿子蓝龙五岁,蓝宝也四岁大了。呵呵!”
于壁虎咂着舌头大叫:“哈哈,你可真是会生!”
——张鱼人与江山酒,有情人终成眷属。
几年之前,在高飞客的房子被烧后,江山酒就被猎鹰披风带回了鱼王谷内张鱼人的住处。
在张鱼人的住所里才住几天,江山酒突然认为自己既不再是处子之身,也就根本不必、也不好意思再与张鱼人相处了。趁着身边没人的时候,拿起了桌子上放着的一把剪刀,直往手上的大动脉刺去,想刺断了它,鲜血流尽而亡。
张鱼人这个人的踪迹,却似乎无处不在,就在江山酒拿着剪刀,飞快往手腕上落下去时,忽然凭空出现——身手极快,一下子夺过江山酒一直拿在手上的那把剪刀,大声喝骂:“你怎么这么糊涂?”
喝骂时那个样子青面獠牙,看去似乎很凶。其实张鱼人很少对人如此大声说话,很少对人这么凶狠,更少对江山酒如此凶。他面对着江山酒——之前也没出现过这样大声喝骂的情况。
因为他太在乎她了,她的存在,比他自己的存在还重要!张鱼人觉得自己在情急下,对江山酒胡乱发了脾气,很是懊悔,又细声柔语劝了起来:“在我眼里,你的命比我的还宝贵,请好好珍惜!”
江山酒大受感动,眼眶红了,落下了两行清澈的泪。
张鱼人:“我看得最重的,只是我们之间的爱情,并不是你的肉体和贞操!”
江山酒把头埋进他的怀里面,幸福的痛哭!
河中船上的人高呼了“谷主夫人”之后,站在甲板上,眺望着于壁虎与江山酒。于壁虎与江山酒在渐渐走近这人,最后他们站立的地方,距离河上的大船,只有七八米了。
走近这一条船,谁都可以看出,这是一条单桅船。天空日光在照,河水白茫茫的一片,更显得这船黑黝黝的。
船的缆绳,系在岸边一块巨岩的尖角上。
江山酒道:“壁虎,我们好久没有聚一聚了,现在就去我家里好好吃上一顿饭、聊一聊!好么?”
于壁虎看着眼前的船,道:“谷主夫人,你邀请我到你家里玩,这我同意!但是,我也许根本就看不出这艘船固若金汤!”
其实他有畏水症,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,就是在害怕他上船之后,船突然便在某一个时候沉掉。
江山酒失笑道:“壁虎先生,你完全可以放心,这艘船的船体绝对结实!”
几乎没有人知道,鱼王谷主张鱼人的祖上,在世时曾经乘坐这样的几艘船,指挥着谷内的人士与海盗作战。
眼前河上的这一艘船,在船体上布满了斑驳的刀痕、枪弹之洞,任何人很容易就能看出:它在当年,无疑就立下了不少的汗马功劳!
于壁虎忽然发现这船的底部,沉入水中极深,显然船中一定载了许多物品。于是又问:“船上载着那么多东西,真的不会沉么?”
江山酒拍手赞道:“壁虎!你可真有眼力,居然看出这船的上面,装了很多东西!”
又道:“这艘船的吨位非常之高,载货量,最高可达三吨重。”
于壁虎吁了口长气,讪讪笑道:“这船这么优秀,我居然还怕它沉了,可真是杞人忧天呐!”
江山酒做出一个手势,请他上船。这时,于壁虎故意卖弄了一下他身上的功夫,双臂一张、一个翻身,马上就如一片风中的棉花,轻轻跳到了船的甲板上。
甲板上一直站着的那个人,也就是大老远在喊“谷主夫人”的,拍手一下高呼:“好漂亮的身手!”声音娇脆如鸟鸣。
于壁虎定神去看,才发现原来是个美貌的少女。少女上身穿着鲜红的衣裳,下身是黑色的裙子,裙下露出了两截如嫩藕一般,晶莹雪白的小腿。
看到于壁虎在打量自己,少女粉脸一红,低下了头,那一头乌黑光亮的长发,便往地下披散了开来。
江山酒向于壁虎介绍:“这位是阿君。”
于壁虎爽朗的朝阿君一笑,伸出了右手侧摊开,要和她一握表示友好。阿君羞涩伸出了白皙的手,轻轻与壁虎一握,又赶紧缩了回去。
江山酒在一旁道:“我们这次出来,是为了采购谷中所缺的日常生活物什。哎!刚才在街上一个转身就不见了蓝宝,可真是急死了,壁虎!幸亏你帮我解难。”
阿君听到蓝宝刚刚出了事情,便焦急问道:“蓝宝宝她怎么了,还好么?”
江山酒道:“没事的!总之多亏了这位壁虎先生。”那蓝宝在她的怀里已沉沉睡着,在一张小脸上面一片安祥。
阿君看了看蓝宝,又瞟了于壁虎一眼,心中对他更增好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