座师。”
当下监考官若是看中那个学子,私下是可以成为座师的,今后其在官场上就可以得座师提携,但与此同时,今后就是利益共同体了。
章庭鹭本身说的是他当不起沈隽意的座师,但落在不知情的人耳中,自然就成了章庭鹭没看上沈隽意了。
监考一愣,忙道:“是下官疏忽了……这般不识趣的小子,的确断然进不了您的眼。”
章庭鹭:“……”
他并不想多加解释自己跟沈隽意的关系,过往的事情本就不该被拿出来反复言说,只是见到沈隽意,再忆及对方的身份,难免就对上官鸿存了些妄想。
这个少年郎,与自己一般,出身乡野,清傲莽撞,却又藏着一颗赤诚之心。
他看着沈隽意清亮的眼神,就有些理解从前为何上官鸿会看中自己了。
他心口有些苦涩,突然就没了多加交谈的欲望,临走前,他扭头看了眼沈隽意:“回头来寻我。”
沈隽意仅仅一作揖,也没应承。
其他人好奇地望来,直到送走了章庭鹭,他们才刚凑过来,“这位兄台,你莫非跟章大人认识?”
沈隽意:“……不认识。”
“但我看章大人对你颇为看重啊!刚才我们那么多人跟他打招呼,他就只跟你说话了,可见你是入了他的法眼。这位章大人可是大有来头啊,是京都来的大官……你小子有福了!”
“是啊,但凡你榜上有名,今后肯定仕途顺遂了!啧啧……”
他们说着,再看,发现沈隽意仪表堂堂,心里就愈发地发酸。
上天当真是不公!
怎么同样都是人,有些人就这般俊美雅致,而他们就只能成为陪衬呢?
沈隽意拜入上官鸿名下的事,只有云麓书院的同窗知道,但上官鸿身为帝师,却鲜有人知,更少有人传扬。
再来,沈隽意跟同窗本就关系一般,所以他们这些人自是不清楚这些内情。
沈隽意也无意解释,只敷衍地朝着他们扯起唇角一笑,随后望着章庭鹭离去的背影,若有所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