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不到堂堂戴总,也会有这么一天。
目光深邃,转向一旁的水杯,脸上没有一丝表情,心中忍不住冷笑。
陈珂这究竟是什么意思?
堂而皇之地跑到戴家,还是在昨晚自己晕过去之后。以陈珂的手段和把戏,要是相信她没搞鬼才是傻子。
想了想之后,戴翰池随手拿起手机,然后想也没想就打了一个电话,等那边接起来以后,这才用特别凝重的语气说道,“到我房间里来。”说完就挂掉了电话,将目光转向了窗外,已经天光大白了。
片刻之后,门被敲响了。
“进来。”
“少爷,请问有什么吩咐?”
进来的管家有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躺在床上的戴翰池,从那位昨晚硬要住进来以后,他这颗老心就一直悬着。这不,现在正主,终于要兴师问罪了。
戴翰池冷笑着看着管家,一副你明知故问的表情,然后拍了拍手,特别讽刺地说道,“少爷?你现在还把我放在眼里?看来,我还得高兴才对。”
随着汗落,老管家诚惶诚恐地弯下腰,“少爷误会了!我在戴家几十年了可从来没有一天违背过少爷的意思啊!”言辞
诚恳地都快要掬一把辛酸泪了。
“是吗?”戴翰池皱着眉头,“这么说,还是我冤枉你不成?我之前有没有告诉过你,不要让其他多余的人留在家里,你把我的话都当成耳边风了?”
陈珂此番住下,原本捕风捉影的事情,现在全都变成若有其事了。这下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,他不想明天一去公司,就面临着媒体的各种揣测和舆论。
本家就已经心烦意乱,哪里有心情去敷衍这段子虚乌有的事情。
“少爷误会了!”
吓得浑身一激灵的管家急忙解释,“不是这样的,昨晚少爷感冒发烧,是陈小姐送您回来的,但是她并没有要求住下来,而是……”说到这里,忽然停顿了,一脸难为情地看着戴翰池。
戴翰池有些不耐烦,“在我面前你有什么好顾忌的,继续说,而是什么?”语气已经逐渐变得不耐烦起来,声音都冰冷了许多,这是戴翰池即将发火前的预兆。
“是是是……”
“本来陈小姐要回去的,然后这时戴老爷子突然下来了,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,陈小姐要走的时候……就被老爷子给留下来了……”
一边十分忐忑地说完,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戴翰池的脸色,果不其然,当管家说完这句话以后,戴翰池的脸色瞬间就变了,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低气压之中,浑身都被冰冷的气氛所围绕,一直淡淡的眉眼,此时也紧紧地皱着,眉宇之间能够得出来此时此刻心情仿佛特别糟糕的模样。
“少爷,那……要不然我现在?”毕竟是在戴家呆了那么多年,老管家早就已经会察言观色了,试探性地问道:“要不我现在去让陈小姐离开……”
“……不必了。”戴翰池叹了一口气,然后这才说道,“没事,你下去了。”
“是。”
老管家走后,戴翰池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水和药丸,根本没有用手去拿的欲望,十分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,宿夜的感冒还没好,此时依旧头昏脑胀。
即使如此,还是想要下床。戴翰池掀开被子,刚刚走下床的时候,门突然又被打开了,然而这次进来的,却并不是只有老管家,还有拄着拐杖的戴老爷子。
戴翰池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,这才缓缓站起来,但是缺乏力气,一时半会居然没有站起来,一下
子又坐回了床上。
目光一瞥,戴老爷子在老管家的搀扶下,走了进来,仿佛不经意间说道:“你要是实在站不起来就躺在床上吧,我说一点事情就走。”然后这才拍了拍搀扶着自己的另外一只手,对着老管家温声道:“没事,你先下去吧,我跟他单独聊聊。”
“是。”
随着门被关上,屋里就剩下爷孙俩人,气氛一时之间竟然变得十分尴尬起来,戴翰池索性也就不再挣扎起身,随口问了一句明知故问的话题,“爷爷您老人家怎么突然过来了?”
戴老爷子自己走到沙发一边,拄着拐杖坐下,看着床上半生不死的戴翰池,意有所指地说道:“这么大人了,还需要我这一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来操心。你说我今日为何过来?你跟陈家那丫头,昨晚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我跟她能有什么事,昨夜不小心淋了场雨,所以感冒了。”
戴翰池仿佛不是很想提起这一回事,说起这件事也是避之不及的态度,压根儿就不想看戴老爷子的表情,仿佛就是兴师问罪一样,本来就已经足够糟糕了。
昨晚买的礼物,根本就没有机会送出去
,萦绕在心头的是一种淡淡的失望,就仿佛是抽过一支烟之后的余韵,一直在心头围绕,直到现在都还没有走出去过。
看他这副敷衍的态度,戴老爷子只从其中看出来不耐烦和漫不经心,于是十分生气地拄了拄拐杖,顿时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:“这么大个人了,你告诉我昨天晚上只是不小心淋雨,如此也罢,那么陈家那丫头跟你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,难道她也跟你傻傻的站在雨里淋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