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羽嫣的一双手通红,呆呆的看着前方,眼睛里流露出无神,手指上的鲜血,一滴一滴的冲手指上落下。
“不是为了他,这都是命运的选择罢了,是我自己的原因。”
终究还是错过了呢。
曼丽斯还是不太忍心看着眼前的人,忽然叹了一口气,“好了,跟我回家吧。”现在南墙也撞到了,也是时候该回家了,瞒着自己跑出来,一身伤痕累累的回去,这又是何苦呢?!
她对于自己这个好闺蜜的想法,真的是不理解,也许爱情就是这样的。
碎片都被收拾好了,盒子也修复成原来的模样。然而,再也回不去了。
“羽嫣姐,那个盒子……”曼丽斯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,有点不忍心,“那个盒子都已经湿透了,别抱在怀里了,这么冷待会感冒了就不好了。”
一张脸色惨白,但是特别执着地抱着盒子不撒手,就像是怕被别人给抢走了一样,曼丽斯看了一眼她那样子,就知道这个盒子对她意义非同凡响,所以也就不再强求,实在是看不下去了,走上前去拉过宁羽嫣的手,然后十分坚定地说道,“走吧,不就是个男人
,有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云里雾里的宁羽嫣被她给牵着,然后从地上捡起了雨伞,撑在两个人的头顶,就像是挡住了黑夜和暴雨一样,宁羽嫣被雨水打湿的额前碎发,稀稀拉拉地贴在眼前,曼丽斯心疼地叹了一口气,然后为她给拨弄开了,揽着她的肩膀,并肩而行。
走着走着……
宁羽嫣忽然转过头,看了一眼。
空荡荡的大街,寂寞的长椅,空无一人,只有狂风暴雨在尽情的呼啸。
“别再回头了,走吧。”
一句话,淡淡地漂浮在空气之中,曼丽斯轻声对着宁羽嫣安慰,两人一同转过了头,宁羽嫣的泪水,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,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。
一颗接着一颗……
脚步缓慢离去,背影渐渐消失不见,这个任性的夜晚,只有一个伤心的人,徒步走了回家,宁羽嫣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灵魂的躯壳,眼神也都是无神的。
夜晚,悄悄过去。
天像鱼翻身,露出白色的肚子一样,很快一夜就过去了,黎明每日重复来临,万古不变的出现。
床头上的一杯水,热气腾腾,还冒着一丝丝白色的烟雾,对于口干舌燥
的人来说,就像是在沙漠里碰见了绿洲。躺在床上,皱着眉头醒过来的人。一转头,就看见了一旁床头柜上,一杯白开水。
费力地伸出手去拿,然而浑身发热,异常无力,就像是一夜之间被病魔侵蚀一样,额头上都冒出稀碎的汗珠了,这么努力,还是没有够的着。皱着眉头的戴翰池脸上闪过一丝恼火,于是十分艰难地收回了自己的手,叹了一口气。
“咔嚓。”
门被推开,抬起头,他的视线瞬间聚焦,却在看到陈珂的那一刹那,眼中的失望是那么的明显,淡淡地将目光给移开了,开口冷漠:“你怎么会在我家?”
看到如此冷漠的戴翰池,陈珂脸上还是带着柔和的笑容,一举一动仿佛十分大气温婉,“你昨晚发烧晕过去了,我自然是来照顾你的。喏,现在把药给吃了吧。”说完之后,慢慢地走上前来,笑着对戴翰池摊开掌心,三粒白色的药丸赫然出现在戴翰池的眼前。
她的态度自然的就像是不知道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,看着他的目光都是特别柔和和带着明显的爱意的,顿时看得戴翰池英俊的剑眉一直都是紧
紧地皱起。
坐在床上没动,陈珂也不在意,从床头柜上拿着水递给他,然后同时将药丸放在手掌心,无奈地说道,“翰池,不要再这么任性了,咱们先把药给吃了再说,行不行?”说着,像是特别心疼地看了他一眼,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戴翰池的眼前,眼神诚恳,目光带着一丝祈求和希冀。
戴翰池神色没变,淡淡的目光看着递在眼前的白开水和药,突然发现自己没有那么口干舌燥了。
所以不仅没接过来,开口依旧还是那句话,“说,你为什么会在我家?”
“当然是——昨晚你晕过去了,我送你回家的。”
陈珂赶紧说道,然后露出一丝笑容。根本不介意戴翰池的冷漠,反而脸上美滋滋的,“不过,你生病了就像是个孩子一样的,为了自己的身体,还是把我给你的药给吃了吧,我去给你做早餐。”
陈珂笑着说完,将手中的药和白开水给放在了桌子上,而且贴心地放在了戴翰池所能够拿的到的地方,随后站起身看了一眼戴翰池,笑着挥了挥手,便走出了他的房间,还轻轻地关上了门。
被这一副态度给弄得莫名
其妙的戴翰池,皱着的眉头就一直没有放下来过,奈何身体真的脆弱无力,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,但是还是赶在门关上的时候,冷冷地开口问道,“你跟爷爷说了什么?”
拉着门把手的陈珂,动作顿时一愣,然后这才转过头,笑着挑眉,神色有些调皮,“我昨晚彻夜未眠照顾了你一夜,哪里都没有去,也没有见过戴老爷子。”
说完后,就离开了。
戴翰池肯定是不信的,要是相信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