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哇,这么不要脸的吗?去公安举报她流氓罪。”
“红旗下,还有这种贱骨头,该拉去枪毙。”
“真是活见鬼,长得再好看,也是父母给的,勾搭男人就是她德行有亏了。”
饭店里的人议论纷纷。
不用说,但凡消息出了这道门,胡藕花是狐狸精等于铁板钉钉了,往后哪怕翻案也难逃一身骚。
尚佩如心里冷笑。
区区一个乡下女人,还有脸跟她斗?
她还没怎么出招呢,饭店里的服务员就先嚎上了,可见胡藕花这种人底色多脏……她都不懂了。
机智冷静如越棠,怎么会被这么个女人骗。
陆菁菁满脸得意,挥舞着拳头叫。
“胡藕花,你真丢人,走哪儿祸害到哪儿,我可告诉你,我们家只认慕云姐一个嫂子,你算哪根葱,还有脸跟慕云姐叫板。”
那晚,章慕云同她说过两人间的赌约。
陆菁菁气坏了。
胡藕花拿她哥当什么了,一个物件儿,还是她玩在鼓掌间的赌资?
她长这么大,还没见过比胡藕花更恶劣的女人了。
“胡藕花,你今天不表个态,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你的,到时候闹到公安,看你还有什么脸面,不如跳河死了得了。”
田波眼神里淬了毒。
自从李卫国受伤,身边几个姐妹纷纷嘲讽她,连自己的男人都抓不住,胡藕花一个媚眼儿就勾走了……
现在她恨不得胡藕花去死。
“对,报警抓她,让她坐大牢,让她被枪毙!”
“这种祸害留着过年呀,败坏京都风气,去死去死啊。”
京都这地儿不乏正义凛然之徒。
喊叫声一浪高过一浪。
现场十分热闹,连管事主任都有点力不从心了。
大师傅老周赶来时,见场面完全失控,眼神里满是遗憾,默默叹息了一声,准备把田波喊走。
谁知道,田波反骨附体:“我就不去,胡藕花不给我个交代,我可不像陆家那么宽宏大量,等会儿就去报警抓她下大牢!”
城里人还能被个乡下来的狐媚子拿捏住?
丢人!
今天,她不彻底踩死胡藕花,哪天被反咬一口,可就不妙了。
“那就报警吧。”
在陆家信誓旦旦,田波咬牙切齿,众人义愤填膺时,胡藕花轻飘飘开口,说了一句谁都没想到的话。
“你,你就不怕坐牢吗?”陆菁菁震惊道。
胡藕花拢了耳边的短发,目光扫向田波冷笑道:“怕不怕重要吗,横竖你们想置我于死地,逼我走绝路,不是吗?”
接着,她目光扫向尚佩如,坏笑道:“尚同志,你这是没招了,还是手底下没人,需要劳您大驾,为个声名狼藉的狐媚子下场撕,我跟你儿子就在没在一起过,谈什么离开的话?这不是很可笑吗?”
“哦,告诉你个秘密……我还是个处。”
最后这句话,几乎是轻轻吹入尚佩如耳中,听得她老脸一红,牙关咬紧,一股子羞愤从脚底激出。
胡藕花,泼天的野胆。
她这话是说:你们整天怀疑东,怀疑西的,你儿子老没用了,美女送到他嘴边了,他都不敢碰……
“你还要不要脸了?”她气得吹胡子瞪眼。
胡藕花咯咯大笑。
脸是什么东西?
容得她要?
“呦,尚同志,你这是恼羞成怒了呀,既然你们这么着急,迫不及待想赶我走,那么我现在就表个态吧,记住,这话我只说一次……”
胡藕花调转身子,一张俏生生的面容上,挂着决然的冷意。
“我胡藕花从未想嫁入高门,陆越棠在我眼中,没什么特殊的,我既没喜欢过他,更没想嫁他,若我所言有一句谎话,天打五雷轰!”
她言笑晏晏,眉目生花。
“不知陆家主母,对我这番话,可还满意?如果你觉得还不够,那就管好你的儿子,让他再莫找我。”
“这可是你说的,不要后悔!”尚佩如冷声道。
“我这人没别的,最是……言出必行。”
尚佩如和陆菁菁相顾无言。
但显然地,两人对这结果很满意。
这时,胡藕花转过身,施施然走向饭店的管事主任。
“主任,我知道纵使今天你想袒护我一次,明天后天,或许我会以其他的方式被赶走,那么现在我可以明确告诉你,这帮工的活儿,我不干了。”她口吻坚定道。
决绝的态度令饭店主任震了震。
从事饭店工作多年,又不是第一天上班,遇到来闹事的顾客不少,再说了,京都这块地儿,高干子弟遍地走。
他自有他的法子留胡藕花一时,不得罪贵人,还能保住他在职工心中地位。
没想到,胡藕花倒是通透。
率先辞职了。
“但是,临走前……我要帮你揪出一只臭老鼠。”胡藕花淡淡道。
老鼠?
管事主任想起早上搞破坏的老鼠,不由皱眉。
这件事暂时当意外处理了。
难道是有人暗中动了手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