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念打开礼盒,里面躺着一条漂亮的蓝宝石项链,刚好与她今晚的礼服相配。
她将礼盒拿到时萧伯面前。
男人收起了对时安的苛责,低头看她的时候,满眼都是温软。
时萧伯细心地将她白皙脖颈上的项链摘下来,然后拿起礼盒里的蓝宝石项链,轻轻给她戴上。
他以欣赏者的角度看了看时念,说:“很漂亮,跟你很相配。”
时念摸着胸口的宝石,抬头朝时安笑了笑。
示意这个礼物她很喜欢。
也就只能借着时安,时萧伯才能看见时念少有的笑容。
“坐下吧。”
得到时萧伯的同意,时安才点了点头,绕过沙发,在时念的另一边坐下。
他坐下来,时念便牵起他的手,温柔地摸了摸他的掌心纹路。
“母亲我工作不累,我还在学习阶段,这都是我应该做的。”时安与她解释。
“安少爷执行能力和管理能力都很强,继续积累经验,未来有一日一定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。”有人夸赞道。
在时萧伯掌权的十几年里,fa财团发生了质的飞跃。
如果以前是财团,掌握多方资源财力,那么如今就是财阀,几乎控制几国的命脉。
时家盘踞北欧数百年,总共五十多位家主,还没有哪一位家主能有时萧伯这样的功绩。
时安想超过自己的父亲,得再积累个四五十年。
—
天堂别墅。
时萧伯时念八点半离开了维多利亚大酒店,因为时念每晚都会在十点前入睡。
刚开春的季节,夜里下起了下雨。
淅淅沥沥,雨水敲打在宾利车窗上。
今晚时萧伯让时安一同与他们回天堂别墅,行车的路上,时念一直握着儿子的手。
她很高兴,脸上挂着笑容。
可是她不会用言语表达她的高兴,医生诊断过,由于她长年累月不开口说话,渐渐地就不会说话了。
所谓的后天失语症。
宾利慕尚在“天堂别墅”林荫道上停下。
唐德在时萧伯那一侧开了车门,他撑起雨伞。
时萧伯下了车,男人弓下身子,将车内的时念抱了起来,抱着她往院子里去。
时安下车时,便看见身材高大的男人抱着怀中娇小的女人。
父亲一辈子都在为母亲遮风挡雨。
至少,自时安记事以来,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,没有例外。
—
每天晚上,时念都会在洗完澡后护肤。
这些事情都是时萧伯在做,他请了住家的美容师和营养师。刚开始做的时候很生疏,日子一久,熟能生巧。
擦了晚霜后,时念坐在沙发上玩平板。
时萧伯端着盆水进了主卧客厅,他走到沙发前,将盛有热水的檀木桶放下。
“念念,今天参加宴会走了不少路,要泡会儿脚。”
女人小脚皮肤皙白,最难能可贵的是肤质紧致,娇软滑嫩。
时念玩着平板,听到他的话后,将两只脚丫子伸了出去,搭在沙发边缘,放进水里。
泡了十五分钟,时萧伯给她擦了擦脚,随后抱着她去了内室。
“明天再玩,该睡觉了念念。”
女人扭过身子不搭理他,专注在自己的“女生装扮”游戏里。
她很喜欢玩“经营”“女装”等小女生喜欢玩的游戏
,于是时萧伯就让公司旗下的网络科技公司专门开发这类游戏。
供她玩。
“……”
时安拿着安神茶上了二楼,敲了三下主卧的房门。
他推门走了进去。
到内室门口,他远远望见父亲立在床边,弯着腰亲吻了一下母亲的额头。
父亲为母亲盖好被子,熄灭了一盏床头灯。
时萧伯从时安身旁走过,一直到走出内室大门,他才开口说话:“步子轻一点,她睡眠浅。”
“好的父亲。”
时安跟着时萧伯去了书房。
他将安神茶摆在办公桌上。
屋内只有他们父子二人,时安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时萧伯,同在一间屋子,他都不太敢看时萧伯的眼睛。
“咳咳!”
坐在办公椅上的男人咳嗽了几声。
“父亲!”时安立马走上前,连忙把茶水递给他,“您没事吧?”
他听唐德叔叔说过,父亲三十五岁以前,几乎是用命在打拼,谋取权利积累资金。
年轻的时候伤了身体,现在年龄稍微大些了,许多病因就出来了。
比如肺部的疾病引发的咳嗽。
治了年都没太大的效果。
时萧伯喝了一口热茶,舒缓些了,他才开口说:“坐。”
时安在旁边的椅子坐下。
父亲很少找他单独议事,尤其还在“天堂别墅”,这栋他与母亲私人的别墅。
“时安,最近我给你增加的工作,你感觉如何?”
“有些困难,但是我可以完成。”时安一双手放在膝盖上,坐得笔直。
他从十五岁就开始跟着时萧伯工作,近半年,时安明显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