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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欧大部分城市已经开春了。
距离时念离开已经过去了一个月。
fa财团,董事长办公室内。
唐德敲了门,匆忙进了屋子,“四爷,纽约唐人街有人售卖了太太的婚戒。”
这一个月来,时萧伯无心工作。
他没回过天堂别墅,始终在公司里过夜。
唐德觉得,他是不敢回天堂别墅,那屋子里留存着时念的气息,有她生活过的影子。
“四爷,这是纽约那边的珠宝店拍摄过来的照片。”
唐德将手机给了时萧伯,屏幕上一张清晰高清的照片,画面中就是时念那枚高定的婚戒。
“去纽约。”
唐德回过神的时候,坐在老板椅上的时萧伯已经离开了办公室。
男人立马跟了上去。
飞机落地纽约机场,已经是傍晚。
唐德驱车来到了百货春天的一家高定珠宝商店,店内经理正在等。
见时萧伯进来,经理立马迎上前,“时先生。”
“谁售卖的戒指?”
“是这两位小姐。”经理领着时萧伯往前走,前方站着两个低着头的女人。
时萧伯在沙发上坐下,目光审视打量了她们两一番。
“时先生,时
太太的戒指。”经理戴着手套,将时念那枚钻戒双手呈给了时萧伯。
男人接了过来,握在手心里。
这的确是时念的婚戒,是婚礼当天当着神父的面,他亲手为时念戴上去的。
唐德走上前,询问道:“你们两为什么会有我家太太的婚戒?”
卡洛莲胆战心惊地抬起头,在看到沙发上那位威严的男人那刻,女人立马缩紧脖子。
她仔细回忆了一遍时念与她说过的话。
卡洛莲颤颤巍巍,“是、是一位小姐赠给我们的。”
“我和露莎回纽约看望福利院的朋友,在街上遇见了那位小姐。”
“当时那位小姐状态不好,我们带她去吃了饭,又给了她一点点钱。”
“她很感谢我们,临走的时候就把这枚戒指送给了我们,她说可以售卖的。”
露莎也连忙附和,“是的是的,我们绝不是偷来的!是一位小姐赠送给我们的。”
唐德看了一眼时萧伯,随后又问:“你们在哪遇到了太太?”
“就、就在唐人街的街口,一个巷子里面。”卡洛莲胡诌。
“你们和太太分开的时候,太太是从哪一个方向走的?或者说,
你们知不知道太太去了哪?”
卡洛莲连忙摇头,“那位小姐走得匆忙,我和露莎还没来得及问,她就走进人群不见了。”
“我们又不好意思追上去,免得她觉得我们有坏心。至于去哪里,她就更没说了。”
时萧伯起了身,“给她们一笔钱。”
唐德开了张带有时萧伯印章的发票,递给卡洛莲:“五十万,有劳二位照顾过我家太太。”
女人颤着手接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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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廊上,唐德跟上了前方的时萧伯。
他先一步按了电梯,随后又跟着时萧伯进了电梯。
“四爷,咱们要在纽约搜查太太的行踪吗?”唐德这句话说出口,自己都觉得离谱。
她们两个人遇见时念已经是好几天前的事情了。
时念现在还在不在纽约都是个问题。
即便是在,时萧伯也不好肆意借用军队去搜人,更不能直接利用军队将交通搞得瘫痪。
在北欧还能这样,纽约可不行。
“回北欧。”时萧伯说。
“四爷,咱们不找太太了吗?”
“她没来过纽约。”
“没来过纽约?!”唐德惊讶了,“可是那两位小姐拿的确实是太太的戒指
……”
话说到这里,唐德回过了神。
她们两确实拿着时念的戒指,但只要认真想一想,就知道这件事错得离谱。
只是一顿饭,一点小钱,时念怎么可能会将价值三千多万的钻戒直接送给她们两?
这三千万,时念留着自己花才是最合理的。
她给了这两个人,目的只有一个,就是制造了一个幌子,将时萧伯的注意力吸引来纽约。
让时萧伯误以为她人已经到了纽约。
电梯“叮”地一声在负二楼停车场停下。
电梯门从两边打开。
唐德跟着时萧伯离开,刚往前走了一步,前方出了电梯的男人忽然倒了下去。
唐德立马扶住了他!
“四爷!”
“四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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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萧伯晕倒,不宜乘坐飞机。
唐德将人送到了就近的私人医院。
“医生,请问情况如何?”
“病人是急促性短暂晕厥,睡眠不足、饮食不规律、身体能量极度缺乏导致的。”
医生又说,“连续输液三次,之后保持充足睡眠,规律饮食就可以慢慢调理过来。”
“好的,有劳您。”唐德道谢。
唐德走到床畔,给昏睡状态中的时萧伯盖
好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