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线里,时萧伯的脸慢慢靠近,呼吸也落在了她的鼻尖。
他的薄唇贴上她的唇瓣。
加深这个吻的时候,时萧伯习惯性地握住她纤细的腰肢,将她往怀里按。
时念出于本能,下意识用手挡了一下他的手,护住小腹。
这是母亲的本能。
接吻的节奏被忽然打乱,时萧伯睁了眼。
时念有点慌张,怕他有所察觉,伸手勾住他的脖子,重新吻上他。
学着吃醋的腔调,贴着他的薄唇,说:“以后不准再跟其他女人发生关系了。”
“不然,亲都不让你亲。”
时萧伯发现了,无论怎么解释,解释多少遍,时念都不会相信他与夏烟清清白白。
她那天晚上站在套房门口看见了,就认定了他与夏烟上了床。
“只有过你一个女人。”他咬住她的唇。
像是在惩罚她的不信任,时萧伯故意咬重了一点。
时念吃疼出声,他趁着她张嘴的动作,将这个吻加深加深。
后背凉意袭上来,时念按住了他的手。
她朝他摇了摇头,“我不想。”
镜片后,男人眸色已经晦暗,在他身边这么些年,时念明白他此刻动情了。
她与他接吻,只是为了盖过请医生这件事。
“我们下楼散散步,消食吧?”时念注视着他,久违地喊了声:“四叔?”
“……好。”
时萧伯嗓音低沉。
他将时念褪了一半的衣服重新给她穿好。
“要不,我拿手帮你?”
时萧伯错开她的视线,轻咳了两声,“不用了。”
“又不是没有做过,你还不好意思了?”时念盯着他有了点红润的耳廓,笑了几声。
时萧伯天生的古铜色肤色,即便脸红,也不太看得出来。
只有足够亲密,离得足够近,才能察觉到他轻微的异样。
他给她系好扣子,时念顺势牵住他的手往沙发那边去,“半小时后再去散步。”
—
时念预估的半小时根本不够。
一个多月没开荤的男人,哪里能这么轻易地被她搞定?
窗外夜色渐浓。
时念从沙发上爬起来,抽了一张湿纸巾,擦了擦唇边的污渍。
男人就那么看着她,淡下去的眸色又深了不少,“念念,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?”
“没有啊。”女人蓦地抬头。
与时萧伯对视了一眼,时念又立马把头低下。
她将脏了的湿巾扔进垃圾桶。
“真的没有?”
“没有。”时念加大了声音,“你是怀疑我背着你
在外面跟别的男人交往?”
“我没这么说过。”
时萧伯伸手握住了时念的手腕,将她拉到身前,让她坐在自己腿上。
男人抬手,拇指指腹轻轻在女人唇角揉擦。
他靠近,吻了一下她的唇,
“以前都没这么做过。”今天她格外放得开,给他一种明显在讨好他的感觉。
“那、那不是情况不同了吗?”
他紧盯着她,时念莫名的心虚,说话也不太利索。
她还是不擅长说谎。
“什么不同?”
“关系不同了。”时念坐在他腿上,低头看他:“你有那么多女人可供选择,我不得多做什么吗?”
“为了这个?”
“对呀,不然我为了什么?”
“不用这么做。”时萧伯抱着她,“没有人比得上你,知道了吗?”
曾经,时念也是这么觉得的。
她认为,自己在时萧伯心中是独一无二的存在,是无法替代的珍品。
所以她喜欢耍小脾气,作天作地,因为她知道,无论怎么胡闹,时萧伯都不会生她的气。
直到夏烟的出现。
她与时萧伯开始闹矛盾,他下狠手惩罚她,甚至事后给她吃避孕药。
时念才明白,男人这辈子绝不会只爱一个女人,谁都
无法成为谁不可替代的独一无二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时念点头,“我困了。”
时萧伯抱她去了内室,讲着睡前的童话故事,时念睡着了。
男人侧身躺着,细细凝着女人的睡颜。
他忽然意识到,近期时念很嗜睡。
早晨他去上班,临近十点半给她发信息打电话,小保姆说她还睡着。
中午她吃了午餐,也会睡一个小时。
晚上她入睡的时间,比以前足足提前了两个小时。
总的来说,时念一天二十四个小时,有一半的时间都在睡觉。
时萧伯起了身。
男人走去客厅,拨了私家中医的电话:“来一趟天堂别墅。”
—
二十分钟后。
伏在床边把脉的中医起了身,与时萧伯一同去了客厅。
“四爷,太太是怀孕了,大概有一个月左右。”中医说。
“你开好药方,明天送安胎的药过来,只说是给念念调理身体。”
“好的四爷。”
“辛苦,先回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