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那份白纸黑字的协议,宋青春心里就疼。
上面清清楚楚注明:时萧伯对宋青春无夫妻关系,仅合作关系。
婚后,宋青春若是有喜欢的人,可以随时提出离婚再嫁。
她当时签下字的时候,手都在抖。
可是没办法啊。
只有签了她才能嫁给时萧伯,才能嫁给自己喜欢了十几年的男人。
“萧伯我是真的爱你,远比时念要爱你……”
“宋氏企业的管理权我会还给你父亲,明天的祭祖结束后,宋家再有其他活动不要再通知我参加。”
时萧伯要走,宋青春立马追上去。
女人从背后紧紧抱住他,不肯松手:“萧伯你对我太狠心了!”
“青春,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。”
他嗓音冰冷,比西伯利亚的寒流还冷,冷得宋青春血液都冰凉。
她缓缓松开他。
指尖从男人西装布料拂过,宋青春真的不舍得松手。
若是不松手,他的礼貌也会消失。
如今他把宋氏企业的管理权还给宋父,还给她fa财团的股份,都是他对她的尊重。
这些在法律协议上,时萧伯都不需要赠给她。
“萧伯,我不会改嫁,我是你的妻子,永远都只会是你的妻子。”
时萧伯没有说话,迈开腿离开了书房。
他该说的都说清楚,摆在宋青春面前的路很多条,他给她的
一切也非常丰厚。
她自己要钻死胡同,走死路,与他没有关系。
—
楼下。
时念听到脚步声,便从贵妃椅上起身,连忙往楼梯口方向走。
她走过去的时候,时萧伯刚好下楼。
女孩望了一眼二楼方向,没有宋青春的影子。
“走了。”
时萧伯牵上她的手,往玄关方向去。
宾利慕尚离开了四房庄园。
车内。
时念忍不住好奇,“四叔,你跟宋青春在楼上说了什么?”
时萧伯偏头看她。
时念撅了一下嘴,“可以不说,我也不是很想知道。”
男人伸手揉了一下她的脑袋。
他不知从哪拿出一张身份证,是纽约公民的身份证,姓名也叫作时萧伯。
“处理完北欧的事,我们去纽约定居。”
“真的?”时念双眼一亮。
她从小就在纽约长大,只有逢年过节才回北欧。
相比北欧,纽约才是她的家,她对那更加熟悉亲切。
“那你注册了新的公民信息,我需不需要也注册一个?”时念问。
“你不用。”
时萧伯对她说,“新的身份信息,是为了跟你注册结婚。”
“也可以用北欧的身份,但是你不是不喜欢二婚?”
北欧时家的时萧伯,已经娶了宋家小姐宋青春。若是再娶时念,就是二婚。
而纽约公民时萧伯是一个全新的身份。
时念伸手就抱住了时萧伯,她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,眼泪“啪嗒”掉了几颗。
“你不要公司了?”
“不论在哪,朝我抛出橄榄枝的公司都不会少。”时萧伯说。
瞧他自信的样子。
不过确实他有这个资本。
无论在哪个国家,只要有金融,就有时萧伯的一番天地。
“四叔,我不会让你后悔的。”
他在公司与她之间,选择了她,时念就不会让他后悔。
未来的每一天,她都会让他感受到,他的选择是正确的。
—
翌日。
送时念去了北欧大学,时萧伯去了祠堂。
时家的长老们都在。
“关于家主的位置,空缺了十几年,始终没有合适的人选。”
大长老又说,“我代替时老这么多年,心有余而力不足了。”
“如今萧伯是最合适的人,这个位置该萧伯来接着。”
其余人纷纷赞同。
放眼目前的时家一族,没有人比时萧伯更适合家主的位置。
他有能力有手段,在他的带领下,时家定会枝繁叶茂,持续昌盛。
长老们点了香。
在祖宗的牌位前,用红纸黑笔写上了一份告谓书。
时萧伯签字后,这份文书被放入黑匣子内,置于时家祠堂正门的门匾上。
“萧伯,晚上一起吃饭吗?”
从祠堂出来,大长老与时萧伯走在一块。
“我得
去一趟时家公墓,祭拜父母。”
成为了家主,去公墓给父母扫墓,将事情告知一下,也是应该的。
“那你先去,我不耽误你了。”
—
时家公墓。
每一年有两天,时萧伯都会来一趟公墓。
一天是穆烟的忌日,另一天就是时政研的忌日。
今天是例外。
男人将黄色的菊—花摆放在墓前,他冷漠地看着墓碑上穆烟和时政研的照片。
“父亲,从今天开始,时家一族就在我手上了。”
“fa财团的最高决策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