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段时间他想了很多,他似乎没有了那么强烈的掌管时家的欲望。
与时念相比,做时家一族的家主,好像并不是那么优渥了。
但他想将家主的位置拿到,成为时家的顶梁柱。带着这份荣耀,去时家祠堂里父母牌位前。
时萧伯想让那二位看到,不是时家的人,也能拿到时家掌家权。
“你说什么?”时念彻底愣了,“可是你已经娶了……”
“娶宋青春的人是四房当家人时萧伯,我日后娶你,身份不一样。”
“拿到掌家权,我就娶你。”
时念不敢相信,“时萧伯你在给我画饼,你在骗我……”
“当时你送我戒指,就让我误以为你喜欢我,其实你就是在蒙骗我。”
驰骋江湖的老狐狸蒙骗幼龄小白兔。
时萧伯都笑了,“我看起来很不喜欢你吗?”
他笑出了声,声音就落在时念脸上。
他是在嘲笑她吗?
“不准笑!”
“你回答我。”时萧伯将她禁锢,“你觉得我喜不喜欢你?”
仿佛她只要说一句“不喜欢”,时萧伯下一秒就能掐死她。
可是,她偏偏就是犟。
时念故意说:“你不喜欢。”
“时念,你很好。”
他养了个没心没肺没良心的死女人!
“时、时萧伯!”
“没—良—心!
”
她即刻转移话题:“你真的会娶我吗?”
婚娶形式她不在乎,婚宴宾客她也不在乎,即便只是去民政局领个证,她也愿意。
只要时萧伯履行承诺跟她结婚。
“会。”
他拉上被子笼罩住他们两。
—
翌日,清晨。
郊区的气温比市区要低,晨起森林笼罩了薄雾。
时念从帐篷里出来的时候,本能拢了拢身前的衣服,缩了几下脖子。
“降温了,换一件外套穿。”
时念察觉到时萧伯靠近,她正打算转头去看,男人已经将一件加厚的外套披在她身上。
这衣服很大,足以将她全部裹住。
他身体的男性气息时念很熟悉,衣服刚穿上,她就感受到了。
“你的衣服?”
“你想穿谁的?”时萧伯站在她身后,低头看她。
女孩小脸微红,过了会儿她说:“出来露营你还带了额外的衣服?”
“出行前需要各方面提前做好,看天气预报是最基础的。”
时萧伯将她转过身,细心把外套的拉链给她拉好。
她穿着他的外套,就像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。
身子太娇小了。
“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城区?”
“不知道,今天傍晚或者明天吧,他们好像还想玩一天。”
时念抬头看着他,“四叔,你要回去
了吗?”
“降温了,二舅他们年纪大了不适合在山区住,容易感染风寒。”
“你跟我们一起回去,还是留在这里与他们一块玩?”
时萧伯很少这样询问她的意见。
基本每次都是他替她做主,帮她做了选择。
时念:“我跟他们一起回去。”
“自己注意安全。”他说。
时念往前走了半步,伸手抱住了时萧伯的腰。
她裹得有点厚,抱住他的时候像小熊抱上了松树。
“四叔,你现在开始知道尊重我的意见了。”
“不是你要求的吗?”时萧伯看着她,“不然又该控诉我管制你。”
女孩扬着唇角笑了几声。
“那你以前确实管制我,一点自由都没有,处处被你制约。”
“我又没说假话,你本来就是这么专横,特立独行蛮不讲理……”
“时念你不要得寸进尺。”
时念闭上了嘴,没将那部分形容他的坏词儿全部说完。
如果真的要说,估计说几天几夜都说不完,因为他坏起来的时候就是令人发指。
“时念。”时扬的声音从远处传来。
听到声音那一刹那,时念立马松开了时萧伯,神色慌张四处看了一圈。
“时念,我们去采蘑菇,等会儿炖汤喝,你要一起去吗?”
“我、我先不去了。”
“那我跟二哥先走了,你等下跟他们一起生火。”
“好。”
待时扬走远了,时念才将目光从他们离开的小路方向收回来。
女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惊魂未定。
“念念,你很害怕别人知道我跟你的关系。”
“你不怕吗?”时念反问他,“你比我还担心我们的关系被外人知道。”
“被知晓后,我左不过就是被时家赶出家门,你损失就大了,拿下家主的几率就低了。”
“那不一定。”
“怎么不一定了?”时念又说,“你不就是为了家主的位置,才选择娶宋青春的吗?”
“你那么看重这个位置,我的存在会给你造成一定的阻碍。”
“不说了,再继续说几句我又不想看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