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萧伯顺带将帐篷拉链合上。
借着手电筒的白炽灯光,他与时念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。
“你说话声音太大的话,他们会听见。”
时念往后退,左右看了两眼。
这帐篷严实不透风,密闭的环境,时萧伯就在眼前。
傻子都知道一男一女独处,他的意图是什么。
“时萧伯,舅公他们都在营地,你也敢!”
时萧伯沉默不语。
他用行动告诉时念,他真的敢。
男人轻易握住她的手腕,将人压在身下。
一瞬间的功夫,时念鼻息周围都是时萧伯的气味,男性荷尔蒙将她全部笼罩。
“时萧伯,一旦被发现了,你自己也不好过!”
“不会被发现。”
他摘下眼镜,从她手里拿过手机,关闭了手电筒。
视线顷刻暗淡。
“你的帐篷距离中心最远,与他们最近的一个都隔了七八米,只要你不像听鬼故事那样尖叫。”
“他们并不会知道,你在做什么。”
他形容她帐篷的距离如此精确,令
时念不由得想起上午分帐篷。
她的帐篷原本分到的是最中心的那个。
等她玩了一圈牌回来,就换成了现在这个。
给的理由是,这里只有她一个女孩子,被一群男人围在中间,她不方便出入。
“你更换了我的帐篷!”
“还不算傻。”
“时萧伯……”时念紧握拳头,重重地在他肩膀上砸了几下。
“你自己说,你跟我闹了多久脾气了?”
“我没跟你闹脾气。”
“还没闹脾气?”
每天冷着一张脸,对他半点悦色都没有,好像两人是陌路人一样。
“时萧伯你起来!回你自己的帐篷,我不要!”
“我不要跟你做这种事,我不想!”
“我想。”他堵上她的嘴。
“……时萧伯!”
帐篷外,有人隐约听到了声音。
“你听到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吗?好像兔子逃跑的时候唧咋的声音。”
“之前勘察过地形,这地方没有野兽出没,很安全。”
“你听错了吧时扬,鬼故事讲多了,现在自
己出现了幻觉。”
“赶紧睡吧,别影响到其他人。”
“……”
帐篷外几人的交谈声,令时念立马闭上嘴,动都不敢动了。
她声音降到了最低:“时萧伯你到底想怎么样,你就不能尊重我吗?”
“想闯进来就闯进来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你就不能理会我的意见,我的感受吗?”
“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?”
“我不尊重你?”
他日复一日如此纵着一个女人,她说往东他不朝西,她说坐下他不站着。
还不够顺着她尊重她?
“我不许你离开北欧,就叫做不尊重你是吗?”
“除了这件事,你想要的,想做的,我没有满足过你吗?”
时念偏过头,不回答他的话。
他偏执惯了,不懂什么叫做尊重,自以为是地觉得尊重。
“维多利亚大酒店,宋青春坠楼的事。情急之下我打了你,是我的不对。”
“宋家人当时多,当时宋青春生死未卜,只有你能捐血救她。”
“倘若她死了,即便有
监控证明你是清白的,你也很难逃脱罪名。”
“事情孰轻孰重,念念你真的理解不了吗?”
时念依旧不说话,半句不吭声。
女人在气头上,男人说理都是屁话,她一句都不会听进去。
时萧伯渐渐从时念身上学到了这个道理。
他叹了口气。
伏低身子凑到她面前,“我错了,请你原谅我。仅有一次,以后不会再出现诸如此类的情况。”
他动手是他错了。
平日里动她一根手指头都不能够,那天却扇了她一巴掌。
他服软与她道歉。
是为了哄她,也是真心诚意道歉。
跟人这样道歉,三十四年头一次,时萧伯也没意料到。
同样震惊的还有时念。
女孩怔愣了半分钟,转过头后,也看不太清他的脸。
帐篷内没有光线,太暗了。
“时萧伯?”她试探地喊了他一声。
“嗯?”
是他,声音就是他。
时念抿唇,故意说:“你刚刚说的话我没听清楚。”
现在她机灵了,为难人都是一
套一套的。
时萧伯重复道:“念念我错了,原谅我可以吗?”
这真不像他说出来的话。
时萧伯会哄她,也会有服软的情况,但他绝对不会道歉去恳求对方原谅。
在他的角斗场上,只有打败与征服。
“时萧伯我不是小孩子,没这么好骗……”
“时萧伯你就是个……”她呜咽了几声,“……就是个骗子。”
“你除了这点、,还有什么值得我骗?”
时萧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