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门当户对的婚姻,能在事业上帮助他的妻子,时念不值得一提。纵然时萧伯对宋青春没有感情,但妻子的身份就足以让他维护她。
“还挺记仇。”时萧伯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。
“我承认两次让你道歉做得不好,日后不会再让你和她道歉,我也会与她说让她尽量避开你。”
“你可以不称呼她四婶,不搭理她就好了。”
他说的轻巧。
万一哪一天宋青春找她茬,时萧伯站在宋青春那一边,那么倒霉的还是她时念。
时念认真地与他说:“既然你们结婚了,我就会尊敬长辈一样尊敬她,称呼她四婶,也肯定不会不搭理她。”
“我吃不下了,走吧。”
时念松开他的手,起了身。时萧伯握着她的手,走在她身后。
他有时候看不懂这小丫头到底在想什么。
明明这些话都是对着她想听的说,可她不买账。
难道真是年龄差距比较大,彼此双方有代沟?可宋青春没来之前,她乖顺得就跟只小猫似的,也没见有代沟。
—
周末,天气晴朗。
婚
礼的这一天,天微微亮时萧伯就出门了。
前夜时念便一晚上没睡,他起床离开的时候声音虽然小,但时念也感觉到了。
在男人离开主卧后,时念就起身下了床,往落地窗的方向走去。她坐在窗户跟前的地板上,望着远处林荫道上的宾利走远。
这么早,是去接新娘子吧?
婚礼设在圣彼得堡大教堂,或者是早早地去看婚宴现场。
婚礼的时间是上午十点,作为伴娘的时念只需要九点钟穿戴好,化一个淡妆,便在别墅等候人来接就好。
一切宋青春都安排好了,昨晚也发了信息给她。
时念靠着窗户,没有任何睡意,就那么呆呆地等待天亮。
—
圣彼得堡大教堂。
参加婚礼的宾客很多,时家的人差不多都来了,还有许多便是时家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。
时念穿着伴娘礼服在休息的后台,她的休息室隔壁就是新娘子的房间。
就算是关着门,那边的声音都能传过来。
宋青春已婚的姐妹们来恭贺她,宋母前不久也刚来叮嘱过她,每一个人脸上都
洋溢着灿烂的微笑。
微笑?
想到这个,时念转过身,看向化妆镜中的自己。
镜子里的女孩五官生得漂亮,只是脸上没有笑容,看起来有些无力,还有些憔悴,总之无精打采。
时念抬起手,用左右两根食指抵在自己的唇角,然后往上挑,将唇角挑上去。
这样就有了弧度,看起来也是笑脸了。
这是结婚现场,她又是随着新娘子一起走红毯的伴娘,怎么能丧着一张脸?
“叩叩叩”休息室的门响了三声。
陈瑾走了进来。
他穿的是与时念礼服配套的伴郎西装。
“时念你准备好了吗?我们该出去了,婚礼即将开始了。”陈瑾笑道。
时念将视线从镜中的自己上收回来,她站起身,“嗯,收拾好了。”
不知是不是陈瑾的错觉,他总觉得时念没精神,看起来不太高兴。可这明明是她四叔的婚礼,按理说她应该比谁都高兴的呀。
难道说时念有恋父情结?
“时念,你该不会对四哥有不一样的感情……”
“你在胡说八道什么?!”时念转过头
就吼了他一声。
她这样激动,看起来好像是否决陈瑾的胡言乱语,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,她是心虚。
她与时萧伯的关系见不得人,无法公开,尤其今天来的宾客还这么多。于是她更加担心有半点消息透漏出去,半点都不行!
“对不起对不起……”陈瑾连忙道歉,“是我想多了,不好意思时念。”
时念睨了他一眼,“这种玩笑你也开,,你说这种话不怕被雷劈吗?”
“不不不,时念你误会我了。”
“我的意思是你父亲去世不久,四哥收养了你,你是不是对四哥产生了父亲一样的依赖感,所以不舍得他娶妻子。”
原来他是这样想的。
时念不免舒了一口气,转身先出了门,“没有的事。”
出了门,她又有些心酸。
“青春你今天好美啊,认识这么多年了,今天最漂亮了!”
“当年在学校的时候我就知道青春和萧伯有戏,当年看着就般配。”
“是呀,当年就很有夫妻相呢,现在终于结婚了,也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。”
“我儿子都一
岁了,青春你和萧伯结婚后就要好好努力,赶紧地生个女儿,咱们两家做亲家呀!”
走廊上,好些人在交谈。
时念走在前方,不回头看也知道那是宋青春的好姐妹们。
看来,她们与时萧伯以前都是一个大学的,彼此认识。
“哎,伴娘怎么走那么快呀,要等等新娘子呀。”后面有人喊。
时念停了脚,转过身后就在一旁停下,等待后方的宋青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