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时念生气之前,时萧伯将她搂进了怀里,“我跟宋青春只是两家联姻,根本不会有任何关联。即使是结婚,那也是名义上的法律关系。”
“除了与宋家的商业合作,私下我和宋青春也不会有接触。”
“你这么在意我和宋青春的婚事……”时萧伯低头看她,仔细端详着她的脸,“……念念,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?”
“轰——”地一声,时念仿佛被雷劈了一样怔在原地。
她没有立即反驳他,那也就间接表示,她认同了他这句话。
在意识到这个事实后,时念眸光都混乱了,呼吸的节奏也都被打乱。
她怎么可以喜欢时萧伯?
怎么可以喜欢上时萧伯?
“我……”时念吞吞吐吐,“……我没有!”
“你没有?”时萧伯反问。
他低头看她,可她神
色飘忽,连他的眼睛都不敢看。
时萧伯一只手捧着她的脸。时念推他打他,拼了力气想要将他推开。
男人却越搂越紧,直接将她按在怀里。
“明明就是喜欢。”
“有没有宋青春,我和你之间都不会变。我会一如既往疼爱你,听清楚了吗?”
“不清楚。”时念嘴硬。
“我不想……”
“你到底在在乎什么?”
“名分,还是担心被外人知道之后你会被时家除名?”
他所说的名分,指的就是时萧伯太太这个身份。
“名分我给不了你,后者你大可以放心,有我在你肯定不会被除名。”
“你的名分我不稀罕,我从来就没想过要你给的名分!”
“是吗?”男人眼睛深邃,“那你想要什么?”
时念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。
他说名分,她好像就
是想要这个。可是他加了前提,他给不了她名分。
其余的,她又要什么呢?
衣食无忧的生活?
用不完的钱?
这些她都不需要。
时居安在世时,她是二房最受宠爱的小公主,锦衣玉食的生活她已经过了将近二十年,根本就不稀罕。
“我什么都不要。”时念一字一句清晰地说:“我要回纽约。”
“不行。”时萧伯拒绝得干脆。
“时萧伯你就是仗着我没权没势无依无靠欺压我!”
“出气了了吗?”
时萧伯低头,时念抬头看他。他一向都是这幅淡淡的样子,好像什么也激不起他的兴趣,就算被咬出了血,他都无关痛痒。
也不对,他有一个感兴趣的事,那就是fa财团。
他对时家有着掌控欲,他想做时家的当家人,这是时念清晰感知到的。
“我想回纽约。”时念看着他,几乎是用着恳求的语气向他说:“放我回纽约好不好?”
时萧伯放缓了语气哄她:“今天忽然发脾气,就是因为我和宋青春的婚事?”
“忽然要回纽约,不想再待在北欧,也是因为我和她的婚事?”
时念不语,不回答,变相来说就是默认。
男人唇角扬着不自知的弧度,他吻了吻她的唇角,“我根本对她无感,若不是她说跟我同窗十年,我都不记得这个人。”
“至于相亲订婚,她也是舅舅找过来,只是两家联姻。先不说我是否会和她结婚,就算是结了婚,我也不会搭理她。”
时念的睫毛随着呼吸上下扑闪。
她唇瓣张了张,像是想说什么,却又没有说出口。
“不要再跟我闹脾气了,我亏待过你吗?”
“我、
我没闹脾气……”
他确实没有在物质上亏待过她,甚至还为了她挡了沈回想那把六棱刀,险些没从急救室出来。
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这样生气。
其实早在好些天前,在跟史密斯夫妇吃饭的时候,在fa财团执行长办公室第一次见到宋青春的时候,时念心里就积累了一团气。
只是一直没有发泄出来,今日的事情只是一个突破口,让这股气全部喷出来了。
“好,你没闹脾气。”时萧伯顺着她的话,耐心哄着她。
……
起身离开的时候,男人尽可能将动作减轻,还替她盖好了被子。
走廊上,唐德站在那。见时萧伯穿着睡袍出来,男人跟上了他,往书房走去。
“四爷,时念小姐对您和宋小姐的婚事意见很大,那这桩婚事……”
“会继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