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青春的父母都过来了,时家的长辈也在,这不就是两家家长互相见面吗?
时念早就知道时萧伯会结婚,会娶妻生子。
明明早就有预料了,可当他真正要结婚的时候,时念心里却难受起来。
她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,有什么资格难过。毕竟,她与时萧伯又不是情侣关系。
时念没有再站在门外听墙角,也没有进屋,而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。
茶馆外唐德在车边等,见时念出来,男人立马走了过去,“时念小姐?您……”
当时在学校外,唐德一直坚持送她回天堂别墅,应该就是知道时萧伯在商量婚事,不让她知道吧?
时念抬起头,冲唐德笑了一下,“我没进包厢,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就折回来了。四叔没喊我过来,我自己过去也没什么意思。”
“您没进去吗?”
“里面有什么是我要看见的吗?那我现在进去……”
“没有没有。”唐德即刻拦下她的路,“时念小姐,那我送您回家吧。”
时念往宾利那边走,“我不回去,我想去一趟商场,买点东西吃。”
“好,我送您去春天百货。”
“唐德,你说如果我和四叔的事情被外人
知道了,我是不是会被时家除名啊?”
现在的时萧伯接替了时音的位置,成为了fa财团的现任执行长,即便时家人知道这件事,也不会轻易对他做什么。
他们只会将她时念除名。
论说功绩,她时念二十年的光阴,就没为时家做过什么。
她的父母也都去世了,没有人会护着她。就算身处时家,她也是一个无依无靠的人。
“您和四爷的事不会被外人知道。”
“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,若是哪一天被人知道了呢?”
唐德不语。
见他沉默,时念也就没往下说。她进了车子后座,靠在车窗上。
—
时念在商场逛了许久,没买任何东西,只是吃了两个冰激凌。
第二个半价。
没有人和她凑第二个,她就自己买了两个吃。
临近晚上九点,时念才回了天堂别墅。
她下了车走进院子,小保姆就迎了出来,“小姐您怎么才回来呀?四爷都给您打了好些个电话了。”
“他打电话我就要立马回来吗?他出去玩的时候我都没催过他。”
小保姆:“……”
时念进了门,在玄关换了拖鞋。到客厅时就看见时萧伯坐在沙发上,一副审视的模样
,好像她干了什么坏事。
时念走过去,倒了杯水喝。
“在商场买了什么?”
“冰激凌。”她说。
“今天没去接你下课,就跟我怄气?”还不接电话,不回家,赌气呢。
时念不说话,喝了一口水放下水杯,转身往二楼去了。
“时念?”时萧伯喊她。
时念不吭声,也不搭理他,只顾着自己爬楼梯上去。
时萧伯放下手里的财经报刊,起身跟着上了楼。
他走到主卧门口,望着正在收拾东西的时念。她一会儿走到衣柜前拿了睡衣,一会儿又走到床边拿自己的枕头。
小孩生气起来就喜欢发脾气。
时萧伯进了屋,走到她身后将她怀里的枕头拿了过来,“你这是要离家出走?”
时念将枕头又抢回来,“我去客房睡。”
“在胡闹什么?”
“我没胡闹。”时念抬头看他。
他总用着一副看小孩子的眼神看她,就跟宋青春一样,都觉得她是乳臭未干的小丫头。
好像他和宋青春才是同一个阵线的人,他们都是大人,而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儿。
“你是我四叔,我是你的侄女,我们根本就不能睡在同一张床上。”
“你以前怎么就
不知道我是你四叔,你是我侄女?”时萧伯低头看着她。
时念躲避他的视线,“现在知道了。”
“要是被别人知道我和你现在的相处方式,被时家的人知道了,我肯定会从族谱上被划掉名字。”
时念要走,时萧伯挡着她的路。
女孩立在原地不动了。
过了许久,就在时萧伯以为她想通了,要将枕头衣服都放回去的时候——
时念忽然开口:“我想回纽约。”
“理由。”
“我不想再待在北欧了,我爸爸妈妈都去世了,二房的人也都散了,我一个人孤零零的,不想待在这里。”
“我在纽约生活了十几年,那里有我的同学和朋友,我想回纽约。”
时萧伯就算不抚养她,时家也不会让她流离失所。她在纽约的一切开销,时家都会承担。
即便不承担,她也有能力养活自己。
“你孤零零的?”男人剑眉微蹙。
他得了空就带她四处玩,逛商场。无论多忙都下班回家,陪她闲聊,她还孤零零的?
时念不愿意和他讨论孤独这个词。
她抬起头看他,只是问他一个问题:“如果有一天我和你私下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