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好比一个皇帝,他坐拥千万财产,他只是动了九牛一毛的物资吩咐人去买了一件物品。
而一个贫穷的人,花了无数力气买了一件有钱人眼里不过如是的东西。
就好比,一个人有一百万,他为你花了一百块。而另一个人只有一百块,他为你花了全部。
时念下意识将手里的手链放进衣服口袋里,“……唐德,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消气……”
屋内的光亮落进时念眼里,她的眼睛被这些光刺了一下。明明是富丽堂皇的别墅,可她却觉得是黑暗无比的地狱。
里面正坐着一位阎王,正等着给她处罚。
走到屋子门口时,时念停下了。她站在伞下望着唐德,眼角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,“唐德,我该、该怎么样才能让他消气?”
她很怕。
唐德发现,她害怕得脸部的肌肉都在颤抖。说出来的话,话音都有几分抖。
这双猫眼也没有平日里那么闪亮,满是畏惧与期盼地望着他,希望他能给她指一条明路,让她少吃点苦。
她很可怜,看得唐德心都软了。
“时念小姐您谨记一条,不要和四爷争辩,顺着他的意思往下说。四爷平日里很纵容您,您只要求好他肯定会心软的。”
时念点点头,“好。”
进门后,时念没有换鞋。她身上都是雨水,鞋子里面也都很湿
,只是在玄关站了一下,玄关的地毯都被她打湿了。
“小姐,您怎么弄成这样?先去洗澡换衣服,别感冒了……”小保姆大吃一惊。
“四叔在客厅吗?”时念偏着头往客厅的方向试探。
“四爷在二楼。”小保姆靠近时念,一脸担忧,“四爷今晚心情很不好,回家之后就去了二楼,但他交代了,您回来之后就让您去洗澡,不要感冒了。”
“那我……”
“主卧的热水都放好了,小姐您回主卧洗澡吧,我去做宵夜。”小保姆知道她畏惧时萧伯,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时萧伯是在跟时念闹矛盾。
时念这时候不去化解矛盾,到了明日就更不得了。
时念抿了抿唇,还是迈出脚往楼上去了。
屋子里开着墙暖,温暖非常。
主卧开着床头的睡眠灯,光线很弱。时念打开门走进去的时候,里面一片安静。
浴室那边的灯光是亮着的,还有雾气萦绕在磨砂玻璃上。
她左右环顾,并未发现内室有人,空荡荡的。就在时念小小地松了一口气,打算往浴室方向走的时候。
眸子一瞥就撞见了坐在厅内沙发上,纹丝不动的时萧伯。
他那边的灯光没有打开,身后的窗帘也是拉得紧紧的,加上今晚他穿着黑色的西装,此刻整个人就像浸透在黑夜浓雾中一副年久失修的古画。
阴冷非常!
时念顿时便不敢动了,“四、四叔……”
时萧伯虽然报复心理强,折磨她的时候喜欢在精神和肉—体上双层虐待,但是他并没有动手打过她。
高学历以及从小养在骨子里的素养,令他无论多么生气都不会朝女人动手。
但是,时念觉得今晚他好像真的要打她才能泄愤了。
之前无论怎么阴晴不定,她都没见过他这样生气。给他打电话直接挂断,先一步离开了宴会厅回了别墅,就像是刻意在等着她请罪一样。
“四叔我错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错了四叔。”
时念站在原地,没他的吩咐她根本不敢往前走。女孩停在那,身上的雨水便顺着她的裙角一点点滴落在地毯上。
不一会儿,高质的羊绒地毯就出现了一滩肮脏的水渍。
“过来。”
她进门时,时萧伯的视线就一直在她身上。他没有戴眼镜,目光显得格外尖锐。
时念顿了一下,立马抬腿走过去。只有她自己知道,这五步路走得多么艰难,双腿都像是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。
“四叔念念知道错了,我不应该给你丢脸,不应该淋雨……”
时萧伯对她的解释并没有兴趣。
他只是默然地盯着她,从她的脸到她光着的脚,将狼狈的时念完完全全仔细看了一遍。
“脏死了。”他说。
“我立
马就去洗澡换掉脏衣服,四叔我现在……”
“把衣服脱了。”
时念怔住了。
她像是不懂他这句话的意思,在听到这句话后,还愣愣地看了时萧伯几秒钟,仿佛在反应这句话的汉语含义。
“听不懂吗?”时萧伯再次重申。
这次时念懂了。
女孩哽了一下,他的震慑力令屋子里的空气带上重量,压在她葱白的指尖上,一度让时念抬起手都变成一种困难。
在时萧伯冷漠的眸光下,时念低着头,抬起手拉开侧身裙摆的拉链。
一点一点地,将湿透的晚礼服从身上慢慢脱了下来。
她还穿着平角的白色打底裤,一件白色的小背心。
“四叔……”她试图问一下可以了吗,在迎上时萧伯冰冷的目光时,时念知道他的回答一定是不可以。
在接下来的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