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萧伯扫了一眼亮着屏的手机,再次转回头与时念对视的时候,男人眸中多了几分戏谑。
“他打不通你的电话,会回这里找你吧?”
时念心里一紧,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时萧伯要做什么,而且绝非一件善事。
“你要干什么……”
这小房子有两个卧室,时萧伯:“哪一间是你的?”
时念被他扛在肩上,双手不停地拍打他的背脊,头朝下的她血液倒流很不舒服。
她闭着嘴就是不想跟他说话。
时萧伯这会子倒也不生气,他先是走到左边房门前,推开门扫了一眼,这一看就是男人的房间。
时萧伯即刻走向右边的房,开门后就利落地甩上。
“时萧伯你放我下来!”
“时萧伯!”
男人立在床上,扭了扭脖子开始松领带。
看到这一幕,时念本能快速往后手脚并用地退,“时萧伯你这样做是犯法的……”
时萧伯不为所动,
他将领带往地上一扔,走到床沿弯下腰就握住了时念的脚踝。
“他回来若是在门外听墙角,你认为他会怎么想?”
“你不是人!时萧伯你不是人!”
男人一只手就握住了她的脚,任凭她怎么踹都逃不脱他的手掌心。
“别碰我!不准碰我!”
“时萧伯你是个畜生!”
“畜生”二字彻底激怒了时萧伯,与他记忆中童年的某一个片段重叠到了一起。母亲那时嘶吼着说他是畜生,父亲虐待他骂他是畜生。
“唐德。”
时萧伯从房间里出去,唐德就已经听从吩咐来到了房门口。
“药。”
唐德为难了一下,他劝说道:“四爷,时念小姐娇弱,怕是承受不起这个药。您和小姐吵架归吵架,还是不要……”
“药。”时萧伯重复了一遍。
唐德自知劝解无效,叹了口气后。
“四爷,威尔森到了,被咱们的人控制在门口。”
既然
人到了,那就齐全了。
“十分钟后把他带进来,让他听着。”
“好的。”唐德低头。
房门重新被关上,唐德再次抬头的时候,时萧伯已经进了屋。
时念小姐为什么要这么倔呢?好好地跟四爷服个软不好吗?非得用这种极端的方式,挑起了四爷的怒火又伤害了自己。
但凡时念小姐说几句好话,这件事就可以翻篇了呀!
这两个月他唐德是看在眼里的,四爷就是刀子嘴豆腐心,又不肯承认自己预估错误,实则心里想着的都是时念小姐。
—
时萧伯折返房间,时念躺在床上,她自己侧了身子缩在一团,胳膊抱着膝盖。
见时萧伯进门,女孩出于本能还是哆嗦了一下。
时萧伯没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神情,包括她看到他第一眼产生的哆嗦。
“他到门口了。”
时念努力坐起身,将身前的被子抱得更紧,“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
我,为什么要来破坏我的生活!”
“这是什么……你放开我!”
时萧伯弓着身子,男人抬眸对上她的眼睛,回答了她的疑惑:“药。”
时念的双眼几乎露出了红血丝,她被他扣在床上无法动弹,“时萧伯你……你根本就不是人!你会遭报应的!你一定会遭报应的!”
“报应不报应的,都是以后的事。”
……
—
房门外,沈回想被时萧伯的人控制着,一直在做反抗,担心时念安危的他,犹如一只泄了气的脾气。
沈回想的神情由最初的坚决反抗,到震惊诧异,最后是不可思议的错愕。
房间里的两个人是时念和时萧伯?
怎么可能……
“放开我!”双手被手铐铐住了,肩膀又被两个男人按住,沈回想动弹不得。
他转过头狠狠地瞪着唐德,“时萧伯逼迫自己的侄女,会遭天谴,上帝都不会放过他!”
唐德冲他笑了一下
,“威尔森少爷,您这话自己说出来自己都不信吧?时念小姐,还用得着四爷逼迫她吗?”
沈回想一时间没站稳,腿软地往后倒,好在背后两个男人及时按住了他,才没让他摔倒。
唐德:“时念小姐早就与四爷同居了,在一起许久了。您第一次在北欧的西餐厅见到他们两的时候,他们就是一起的。”
沈回想的脑子很乱,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爬,在啃噬他的脑髓,疼得他一抽一抽的。
他不想承认自己被时念骗了,他在为时念找借口。
这一定是时萧伯威胁时念的,时念不是自愿的,若是自愿的话,她也不会答应他的追求,甚至答应与他一起离开北欧。
找借口,找着找着,沈回想发现自己的借口太烂了。
他在纽约大学追求了她三年,光明正大的追求,可她都无动于衷。又怎么可能短时间内忽然答应他,在西餐厅就仓促地答应了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