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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念与威尔森在伦敦市区租了一个四十五平米的小房子,有两个独立的小房间,一个公共洗手间和一个很小的厨房。
没有客厅。
餐桌旁摆了一张双人沙发,就当做是客厅了。
他们又去办理了新的身份证,时念依旧沿用这个名字,这是她父母取的名,寓意女儿是父母念念不忘的存在。
也希望她长大以后能遇见一个对她念念不忘的男人。
威尔森则随着时念改了一个东方名字,他说他不在乎威尔森家族的荣耀,还让时念给他想个名字。
时念架不住他的坚持,于是就有了威尔森的新身份证上的新名字:沈回想
念念不忘,必有回想(响)
威尔森对汉国文化了解得不是很多,时念逐字与他解释了名字的含义,也解释了同音字的替换。
“念念只要一直在,就能得到来之不易的回响。”
总之是一对情侣名。
沈回想也就只记得他与时念的名字是情侣名,其余的都记
不住。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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伦敦街头。
威尔森议员三天前来了伦敦,一个月前他给时萧伯打了电话,让时萧伯出手将时念带走,可那男人却迟迟没动手。
如今又过了一个月,时念与他儿子已经在伦敦打工两个月了!
他还听说他们两办理了新的身份证,儿子将名字都改了,改了一个东方人姓名!
沈回想从蛋糕店出来,满面笑容,手里拿着一张单据,是后天取蛋糕的凭证。
后天是时念的生日,他提前订了一个蛋糕,打算给她一个惊喜。
“威尔森。”
时隔两个月听到这道声音,沈回想片刻的功夫就意识到自己身后的人是他的父亲。
他并没有回头,停了一下之后又继续大步往前走了。
“威尔森!”男人迅速走上前,抓住了沈回想的胳膊,“你还要忤逆父亲到什么时候!”
他认为自己并不是忤逆父亲,他只是在权衡之后有了自己的选择。
父亲不认同时念,父亲不喜
欢时念,父亲不愿意让时念进家门。那么好,他自己主动离开威尔森家族。
在家族和自己爱着的女人之间,他选择了爱人。
沈回想转过身,他先将蛋糕凭据整理好放入口袋,然后才抬头看威尔森议员。“您认错人了。”
“你以为你改了一个名字,换了一张新的身份证就能脱离威尔森家族了?我告诉你,你立马跟我回纽约!这是命令!”
二十岁出头的男人正值血气方刚,没有成熟男人那么多顾虑,也没有青少年男子那样胆怯。
沈回想:“您从小教我们认定了某一件事就要全力以赴,在我学习的理念中,我也知道独立的人具有选择的权利。”
“您不接受念念,所以我选择跟她一起走。”
威尔森议员头都是大了,被这个儿子气得要死!
时念到底给他灌什么迷魂汤了,把人迷惑成这样!
“你所谓的选择跟她走,就是让她住四五十平米的小房子,让她做苦力去打工
吗?”
“她是北欧时家的小姐,你与她大学同窗三年,难道不知道她娇生惯养,是时家捧在掌心里的公主吗?”
“你这样做对得起她吗?脱离了威尔森家族,单凭现在的你有这个能力给她想要的幸福吗?”
威尔森议员这些话非但没有击倒沈回想,反而还让他更加坚定了信念。
这些话,时念曾对他说过,时念也告诉了他答案。
“念念不在乎,她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养尊处优。相反的,她很喜欢我们现在平淡的生活,她不觉得在吃苦,我更加不会觉得我对不起她。”
威尔森议员喉咙哽住,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回复他。
沈回想再次申明:“您除非接受她进门并给她足够的尊重,不然您就当我已经死了。”
“威尔森!”男人怒吼。
沈回想望了一眼远处的黑云,天气预报说今天又是阴雨天,看来又要下雨了。
现在六点钟,还有一个小时上班,也不知道时
念出门了吗,她总是忘记带伞。
沈回想转身离开了这条街道,无论威尔森议员如何喊他,他都无动无衷。在转入另一条街道的时候,他拨了时念的电话。
电话却无人接听。
与此同时,小公寓里。
时念租的小公寓位于这栋楼的第八层,楼房没有电梯,得自己爬楼梯。
这一片的楼房都是九十年代的老楼盘,有些破旧。
时念正在做寿司,做双人份。
听到门铃声的时候,她以为是沈回想回家了。那厮说要出去半小时有事,也不知道去做什么,估计是没带钥匙。
时念拿着饭勺就往门口的方向跑,“你出门老是忘记带钥匙,还说我总忘记带伞,咱们俩半斤八两。”
“我正在做寿司,做了你喜欢的口味,你……”
打开门的那一瞬间,看到站在门口的男人那刻,时念所有的话都止于嘴边,握着门把手的那只手本能地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