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
威尔森议员切断了儿子一切后路,将儿子所安排的全部都人为地暂停掉。
他以为不出一周,儿子就会乖乖向他认错。可惜他这次失算了,他预估错误了。
一向吃不起苦的儿子,这次竟然坚持了半个月还未向他低头。在收到底下人传来的儿子做服务生端茶倒水的照片时,威尔森议员是又心疼又愤怒。
为了一个女人,竟然能去夜店端茶倒水。
以前他磨皮了嘴皮子,都不能让这个小祖宗去公司上几天班。
无奈,威尔森议员给时萧伯去了一个电话。
电话那头的时萧伯态度微冷,很不满意他这次做的事情。
威尔森议员:“安,我没有想到我儿子会为了时小姐做到现在的地步。我无法用暴力手段将他带回来,也许只有你出面了。”
“你去一趟伦敦将时小姐带回,让威尔森死心吧。我传给你的那些照片你应该都看了,他们两现在在端盘子啊。”
与此同时,天堂别墅内。
客厅的桌子上摆着一大摞有关时念与威尔森的照片,都是在酒吧做服务生的照片。
听着电话那头威尔森议员的话,时萧伯沉默了一阵。
最后他只是说:“再联系。”
他没有给威尔森议员任何答复。
时念打工的照片每一天都会有人邮寄过来,这些照片唐德也都过目了,确实很辛苦。
晚上七点钟开始上班,一直要上到第二天早上七点。
时念是新人,许多老员工还苛待她,将活儿给她去做,导致她每次都要第二天十点左右才能把地拖完。
时念从小被娇惯,时居安的掌上明珠,哪里吃过这样的苦?
就连吃东西,她都只吃剥好切好的东西,从来不自己动手。
唐德:“四爷,要不我今晚安排飞机,您去一趟伦敦将时念小姐接回来吧?”
时萧伯手中拿着一张照片,照片内的时念正蹲在走廊上,一张脸埋在腿间。
她很累。
男人冷漠地将照片扔在茶几上照片堆里,“她喜欢吃苦就让她吃个够,受不了的时候自然会回来。”
时萧伯不相信时念能吃苦。
他预
估至多不超过一个月,时念一定给他打电话求他去接她。
享受了二十年公主生活,一朝变成茶水工去拖地打扫卫生,她没这个力气做,心里更加承受不来这个打击。
“四爷,可是时念小姐与威尔森在一起,他们两待在一起久了会不会……而且威尔森是喜欢时念小姐的……”
“无所谓。”时萧伯起了身,往二楼书房去了。
真的为所谓吗?
唐德这句话没有问出口。
他望着男人上楼的背影许久没收回视线,他其实很想问一句,您对时念小姐的态度到底是怎样的?
若说您将时念小姐当成玩物,那为什么要对她百依百顺,甚至耐心去哄?
还老喜欢逗她。
若说您心里某个位置有时念小姐,为什么又要放任她和威尔森在一块儿?不膈应吗?
总结到最后,唐德只得出一个结论:四爷死要面子活受罪。
其实他是在乎时念的,只是没有台阶给他下,他又不肯先妥协去伦敦找人。另一个层面,四爷也许还不知道自己在乎时念。
现在的四爷还在气头上,被时念气得这半个月都没睡好觉。
—
伦敦,酒吧。
“时念,今天f区的地板你要拖完才能下班哦。”金发碧眼的女人冲时念笑着,乐呵呵地离开了大厅。
女孩拿着拖把站在大厅里,望了一眼还未曾拖过的f区域。
她低下脑袋,将手心摊开手掌朝上看了看自己的手。指腹变粗糙了一些,掌心有好几处都磨出了水泡。
有点疼。
“时念我帮你拖,你去休息一会儿。”威尔森不知从哪冒了出来。
时念转过头,见他是从酒窖里方向出来的,连忙把拖把又从他手里拿了过来。“你在酒窖点了一晚上的酒,早就眼花缭乱累得不成样子了,不要再帮我干活了。”
“这半个月来,你每天都帮我分担,我很过意不去。”
“咱们是一起来的,我帮你是应该的。那群老员工就知道欺负新人,要不是他们的工作堆给了你,你早就能下班了。”
威尔森撇了撇嘴,“说到底还是我的错,我如果有本事
一点,也不会让你做这些事。”
他拉起她的手,仔细地看了看她掌心的水泡。
男人心疼极了,“时念,要不然你还是回时家,跟你四叔道个歉,以后你就还是时家的公主。等我有能力了,可以脱离我父亲独当一面了,我就去时家娶你。”
时念以前不觉得威尔森有独特的地方。
也许是她那时候骄傲又自负,自认为是小公主,全世界的人都该围着她转。
父母去世后没了依靠,又被时萧伯囚禁数月,她的公主梦碎了,也被生活将光芒全部磨灭。
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人,与普罗大众一样。
此刻站在她面前的男子,是a议员的儿子,以后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