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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音园。
萧特助从书房出来,轻轻带上了门。三十分钟前戴林来到音园,二十分钟前从音园离开。
这十分钟内,戴林都在书房与薄承御谈话,萧特助不在场也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。
中途他去送茶的时候,听到了一嘴,约莫说的就是林时音。
戴林三天前才来音园找过林时音,两人还在客厅说了那些自私自利的话。今日戴林又在林时音走后来到音园,与薄承御谈话。
不知道这老家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。
可以确定的是肯定不是好药!
戴林走后,薄承御坐在书房,神态比先前更加冷峻。萧特助也不敢问其中缘由,只好离开书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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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夜。
晚间八点左右,林时音才回到音园。在时家祠堂那边吃完晚餐天还没黑,但应酬时家海归的那些人,就一直应酬到七八点。
回来的路上经过一家花店,林时音见小雏菊开得正好,与她先前和薄承御在延湖森林小木屋外采摘些小雏菊一样漂亮,便买了两束。
他们两只在那住了四天,许多花都还是含苞欲放的状态,可惜了没看见花盛开的模样。
林时音进了门,将手里的小雏菊给了佣人,“稍微整理一下,放客房的花瓶里去。”
“好的夫人。”
时九换好拖鞋跟上林时音,伸手拉住林时音的手。
林时音往里面走,环视了一圈没见到薄承御。“承御不在家吗?”
她回来时给他发短信,这厮也没回。通常她发短信,薄承御都是秒回。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事,于是林时音就没给他打电话了。
“先生在书房。”佣人回。
林时音下意识往二楼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,“他今天一天都在书房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吗?”
她上午走的时候,他就因为工作上的事走不开,所以没与她一起去时家祠堂。
“是的,先生今天都在书房。”
“那他吃晚饭了吗?”
“萧先生送了晚餐
上去,但先生没吃,应该是很忙吧。”佣人道。
“怎么都不吃晚饭了?什么工作这么忙?”林时音又瞪了一眼书房的方向,“你去把晚餐热一下,我等会儿拿上去。”
戴安娜走到时九身旁,“小九跟安娜阿姨去洗澡吧,妈妈要给爸爸送晚餐。”
“好。”
时九牵上戴安娜的手。
“小姐,我带小九去洗澡。”
自戴安娜那场坦白局后,林时音对她就很冷淡。平日里除了公司或时家的事,其余的基本上不与她说了。
顾着戴林的面子,林时音没让戴安娜搬出音园回时家庄园,但不表示林时音对她毫无芥蒂。
尤其音园里还有薄承御,大家都在同一个屋檐下。
戴安娜在京城能算计她那么多年,一桩桩一件件都事关她和薄承御,戴安娜说她对薄承御没有私情,任凭谁都不会信。
林时音自然也不信。
林时音将时九拉回来,她喊了其中一个佣人,“你带小九去洗澡,洗完澡后让小九去儿童房看看绘本然后睡觉。”
“好的夫人。”佣人走上前,带着时九往楼上去了。
林时音也没去看戴安娜,吩咐了佣人之后便转身去了餐厅。
戴安娜自知林时音对她已毫无信任可言,她这段时间离薄承御很远,刻意保持距离。薄承御在音园,她就一大早去了公司,晚上基本上深夜才回来。
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打消林时音的顾虑。
戴安娜深知,林时音再也不会相信她了。这又怪得了谁?本来就是她亲手做的那些事。
林时音与薄承御第二个孩子,都是间接被她戴安娜害死的。若不是戴林在,林时音早该把她除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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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时音端着刚热好的晚餐上楼,在二楼走廊上遇上了萧特助。
见到林时音,萧特助顿了一下,“夫人。”
林时音觉得他失神的样子颇有意思,见到她为什么要失神,像见到鬼似的。
“萧凯,承御今天在忙什么?”
萧特助也不知道老板在忙什么,上午的时候找借口不与林时音一起去时家祠堂,说是工作上离不开,对着电脑在开会?实则就是跟顾南风在商量事情。
商量顾南风与薄晴天的婚事。
戴林走后,除了晚餐的时候萧特助进过书房一次,其余时间也没进去过。
面对林时音的提问,萧特助却说:“有几个合作伙伴找老板商谈事情,上次去茶馆参加局会,有几位先生请老板有空的时候吃个饭。”
“就算是商谈事情也不能不吃饭呀,你不提醒他吗?”
“提醒过了。”老板的事情他哪里敢干预?
林时音走到书房门口,她抬起手敲了三下门,随后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薄承御坐在办公椅上,桌上的电脑开着,屏幕是亮的。身后的落地窗窗帘紧闭,房间里除了照明灯光外不透半点自然光亮,显得死气沉沉。
林时音随手关了门。
她看他的时候,男人也抬头看向了她的方向,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