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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公司待了半个小时,林时音下了楼。
正好遇到薄北进入公司大门。
“你现在有事吗?”林时音问他。
“我听说时居安投注失利,损失惨重。公司也有一定的亏损,所以我赶过来看看。”薄北回。
“公司亏损方面已经处理好了,我现在打算去一趟医院,你跟我一起去吧。”
“行。”
保时捷车内。
薄北在开车,林时音坐在副驾驶座上看杂志。看了一会儿后,林时音拿出手机,点开了微信的聊天框。
她给薄承御去了一条短信:“你处理好商务会谈的事就回音园吧,晚上一起吃饭。”
她的信息刚送达,屏幕左上方就显示出“对方正在输入”
薄承御秒回:“嗯。”
“时音,你和安娜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?”薄北开车,偏头看了她一眼。
“她跟你说了?”
“说什么?”薄北倒是想让戴安娜说,可那女人就是闭嘴不谈,“她和你的事情都瞒着我不说,我只是感觉你们两的关系好像淡了不少。”
“我和她关系本来就不算好,她只是戴叔的女儿,听从戴叔的吩咐帮扶一下我的工作,谈不上多好。”林时音继续看杂志。
“时音你这就是自欺欺人了。在京城的时候你们两就认识,关系匪浅。到了北欧
后,两个人是一家,更是熟络。”
“如果你们两有什么误会,你不方便和她直说的话可以告诉我,我做这个中间人调和一下。”
“没什么误会,都说清楚了。”林时音又说。
戴安娜不肯说,林时音也是滴水不漏,站在中间的薄北真是左右为难。若哪一天这两人真的公然闹别扭,他到底站哪一方啊?
女人真是麻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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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院。
时居安的病房在a09
林时音上去前还在医院外的花店买了一束百合花,在水果店买了一个果篮。
林时音敲了三下门,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去。里面的人似乎都不相信也不欢迎她的到来,先是微微一愣,随后排斥她。
坐在床头的时念蹭地一下起身,指着林时音道:“滚!”
唐英茹也只是扫了林时音一眼,丝毫不待见,“这里容不下你这尊大佛,别站在这里给人添堵。”
林时音无视他们的目光和言语。
女人走上前,将鲜花和果篮一并放在茶几上。她看向坐在病床上的时居安,床上架着小桌子,桌上摆着几碗清淡的饭菜。
看来是打算吃饭,她忽然过来让时居安连饭都吃不下了。
半个多月没见时居安,男人憔悴了也苍老了。投注惨重,应该是一夜之间老了二十岁吧。
“二叔
,你私自挪用公司的公款,我已经帮你补回来了,不需要你再赔偿,下次就不要再动用公司的钱了。”
“假好心!谁需要你补足了?滚出去!”时念冲林时音嚷嚷。
林时音:“不需要我补足?二叔亏损了公司五个亿,现在二房还能拿出五个亿的资金填补空缺吗?”
“念念你年纪小不懂事,我不和你计较。如果你再这么没礼貌冲我嚷,那我就不补足,而是要你爸爸自己补足了。”
“到时候你们居住的宅院抵押给了法院,那你就没地方住了……”
“念念过来。”时居安开了口。
“爸爸!”时念不甘心,但她还是闭上嘴不再辱骂时音,走到床头静静站在那。
时居安看向时音,“如果你是来看笑话的,那你已经看到你想看的了,可以走了。如果你是来邀功,要我谢你补足公司亏损,抱歉不可能。”
“我不是邀功也不是看笑话。”林时音站在原地,“我这段时间回了京城,没有理会你和三叔的事情,不知道你们两演变得如此激烈。”
“说实在的,你就这样输了我还觉得不痛快。今天晚上会有一笔十亿的款项打进你的账户,能够帮你暂时度过危难,”
时居安皱眉,看着眼前这个二十八九岁的女人,他一个年近
六十的长辈竟然有些看不透她。
“你帮我?”
“我不是帮你,我只是想亲手打败你。这次是三叔的功劳,我又没出手。”林时音轻笑道。
一旁的时念早就气得咬牙切齿了!
时音这是看不起谁呢!施舍!同情?
坐在床上的时居安笑出了声,“时思危!有种!”
林时音交代完了事情,打算转身离开。
时居安喊住了她:“时音,你走的第一步就错了。跟时思危联手,你就注定输了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我当时应该和你联手?你伤害我儿子,我绝不会放过你。”
“呵呵!”时居安笑着,“时音你太天真了,难道你真不知道时思危也参与了谋害时九的事情?你以为他比我好控制是吗?跟他合作更简单?”
“从他这次中伤我的情况来看,他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!你跟他合作,迟早有一天会被他抽皮扒骨!”
林时音:“不劳你挂心,我自己的选择,无论什么后果我都会承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