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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承御和苏木出门后,林时音与时九一起吃了午饭。
饭后,林时音在一楼客厅地毯上,陪小九一起玩乐高积木。这个玩具也是薄承御买的,时九喜欢得很。
“安娜。”
余光瞥见戴安娜的身影,林时音开口喊住了从客厅外路过的女人。
戴安娜停下脚步,顿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:“小姐您找我?”
“你进来一下。”
戴安娜进了客厅,在距离地毯积木半米内的地方停下。
“安娜,你心不在焉的。这两天我状态不太好,你也没回这里,我一直没过问你的事,是不是发生什么了?”
两个小时前林时音下楼见到她,戴安娜就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。
面色苍白,有气无力。
被林时音追问,戴安娜抿了抿唇,踟躇了好久:“……我没事。”
“真的没事?”林时音注视着她,“你有任何困惑都可以说出来,我能做到的肯定会尽力帮你。你现在不说,日后要是后悔了,别怪我没跟你打招呼。”
“我……”戴安娜长了一下唇。
她有多犹豫,多纠结,别说她自己了,林时音也都看得一清二楚。
也不知道是触动心底哪一根弦,戴安娜磨蹭了许久,还是开口问了林时音:“薄北跟我说,因为他一句无心的话你就怀疑他跟薄家的人联手算计你,从而不信任他,要将他赶走。”
“是这样吗?”戴安娜看着林时音。
果不其然,是为了薄北。
戴安娜的那点心思,林时音许久前就清楚了。
这段时间薄北发烧,她日日去公寓照顾他。回音园之后,还总担心薄北的身体,近几天更是没日没夜待在薄北的公寓。
对于薄北这
件事,林时音不想瞒着戴安娜。
她与她也算是很亲近的人,若是因为男女情感离间了彼此的关系,那就得不偿失了。
林时音:“我是那么冷血的人吗?”
“所以薄北说的不是真的?他骗我?还是……”
“他说的是真的,那些话的确也是我亲口说的。”林时音站起身,“他在北欧三年多,事业没有发展,家庭方面也没有气色。”
“现在薄承御在北欧,我与他又有了合作关系。我不想让我和薄承御的事再次牵连薄北,他完全没有必要牺牲这么多。”
林时音自认为已经说得够清楚,戴安娜理应明白。
女人转过头,与时九笑道:“小九,把玩具收一下,等会儿妈妈带你去换衣服,咱们下午要出门奥。”
小家伙点着脑袋,乖顺地开始收玩具。
林时音再次看向戴安娜,“你下午不用跟我一起出门,可以去薄北的公寓。这趟回来,是戴叔让你回来的吧?”
“小姐……”
“我没关系,还有苏零跟着。他虽然是薄承御的人,听命于薄承御,但现在我和薄承御还是合作关系,他也会尽力照顾我。”
戴林吩咐过,要戴安娜寸步不离地跟着林时音,谨防林时音受伤。
戴安娜离开音园这些时日,想必身处时家庄园的戴林已经知道她不归家的消息,于是就把人叫回来了。
“妈妈~”时九走到林时音身侧,拉拉她的衣服。
林时音弯下腰,将儿子抱起来。她看了一眼整理得整整齐齐的地毯,摆得端端正正的乐高,奖励般在时九脸上亲了一口:“小九真乖。”
“咱们上楼换衣服,小九今天是穿小脑斧还是小熊猫的衣服呢?”
“小脑斧。”
“好,妈妈给你穿小脑斧的棉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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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个小时后。
林时音抱着儿子下楼打算出门,走在楼梯上就看见客厅里来了位客人。
苏零正在接待。
“苏零,这位是?”林时音进了客厅,问道。
苏医生连忙起身,“夫人,我是苏家的私人医生。您两日前的晚上梦魇,我来过这里。”
两日前她在街上遇到了温延,那一整天她的精神都不太好,晚上更是做了许久的噩梦。第二天白天,身体还是有点虚。
这几日薄承御也一直在家,除了照顾时九,就是照顾她。
“嗯,您今天过来这一趟?”
“是这样的。”苏医生弯下腰,将桌面上摆放的文件夹拾起来,“我是来送验血报告的,昨天传了电子版的报告给先生,昨晚又研究了一遍,今天过来与先生说一下有关您身体的事。”
听到验血报告四个字,林时音没来由紧张了一下。
下意识觉得是验证父子关系。
直到听见医生后半句话,验血,是检测她的身体,那必然是抽了她的血去检验,林时音才松了口气。
“他有事出门了,既然有关我的身体状况,您不妨直接跟我本人说。”
林时音在贵妃椅上坐下,将时九放在自己身旁。
苏医生瞧了几眼手上的验血报告,想来也是一样。跟先生说明夫人的身体情况,与跟夫人本人说,都是一样的。
苏医生将报告递给林时音,“夫人,您几年前被注射过剂量很大的迷幻剂,您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