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他。”
薄承御说的是陈述句。
恨,林时音当然恨。她有胆量与薄老爷子坦言,就可以当着薄承御的面说这句恨,无论他是否失忆。
“十八岁到二十五岁,七年的青春都给他了,心里有些怨气也不过分吧?”
林时音将薄承御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拿下来,“那么你是什么意思呢?是想获得我的芳心从而不费吹灰之力得到fa财团,还是……”
薄承御单手将她抱了起来,林时音本能伸手抱住他,到了嘴边的话也吓了一跳没说完。
他将她放在沙发上,走到衣柜前拿了一条干毛巾,随后又折了回来。
就在林时音疑惑他要做什么的时候,就见薄承御在她身前蹲了下来,握住她的脚,用干毛巾擦拭上面的水渍。
“不劳烦你,我自己擦……”
“你想在时家站稳脚跟,我帮你。”他蹲下她身前,抬头看她。“我帮你,不是为了互利共
赢。”
他嘴里一套,心里又是另一套,傻子才会信他。
一个男人赢得一个女人信任最简单也最一劳永逸的方式,就是让这个女人爱上他。
曾经薄承御就用过这个方法,她连连上了三次当不是吗?
“你帮我,我也会对等反馈给你。”林时音弓下身子,将毛巾从薄承御手里拿了过来。她又从一旁抽了一张湿巾,给薄承御擦了擦手。
“这种事情不适合你做。”她低着头,细致地将他手掌每一寸碰过她脚的肌肤都擦拭了一遍,“我过惯了一个人的日子,有旁人加入我不习惯。”
“很晚了,早些睡吧。”林时音起了身,将湿纸巾扔进垃圾篓,往门口方向走了。
有旁人加入她不习惯吗?
薄北在北欧不就陪在她身边三年吗?她习惯得很。
她不接受他,原先薄承御还找不到林时音排斥他的理由,现在终于知道了。原来,他自己就是林时音曾经在京城的前夫,时九的父亲!
薄承御拨通了时夜的电话,开口就问:“有什么方法可以恢复记忆?”
他忘掉了有关林时音的一切,现在却无比想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。
电话那一头的时夜:“……”
“意大利现在是凌晨三点,薄董您不睡觉也要让别人睡觉您说对吗?你是又高度失眠,无法入睡吗?”
“啪”的一声,薄承御把电话挂了。
被挂断电话的时夜一脸懵:“……”大晚上的发什么神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