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过林时音的资料,手机里还保存着那些苏木搜集的有关林时音曾经的照片。
她刚结婚那会儿,一张胶原蛋白的小脸充满了笑容,足以说明她那时的婚姻生活过得很好。
渐渐地,后续那些照片,她眼睛里的光芒消散了。
“——唰”的一声,浴室的磨砂玻璃门从里头被打开。
林时音系着浴巾走出来,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薄承御那刻,女人本能双手挡在身前,防备性攥紧了浴巾。
“客房的热水器坏了,我有让管家在你回来的时候告诉你我在你的房间……”
“嗯。”
男人的尾音拖得很长,他一双手臂张开背靠在沙发上,一副慵懒到极致的模样。
薄承御直起身,黑色的眼眸注视不远处的女人。
她光着脚,雪白的赤足踩在红黑色的地板上。浴巾只遮住了大腿根部,那双纤细修长的腿明晃晃地撞进他视线里。
她一双手攥着胸前的浴巾,本来身子就娇小,这样一缩起来,宛如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白兔。
性感,还惹人爱。
薄承御喉结上下滚动一圈,眸色也在无意识中变得浑浊黑暗。他拿起一旁的真丝睡袍,起身朝林时音走过去。
“房间开着墙暖,但光着脚也容易受寒。”他将睡袍散开给她披上。
在说这句话的时候,薄承御的视线往地板上落,光亮下干净的地板上,留着一排小小的带水的脚印。
挺小的脚,约莫估计他一只手就
能握住。
薄承御握着她的双肩,被睡袍裹着的林时音,显得小小一只。
气氛有些诡异。
林时音抬起头往上看,就对上薄承御低头看她的那双眼睛。他五官原生就比较生冷,唇角带着苍薄的凉,但此刻这双眼睛却很温软。
显而易见的柔软。
还能看出几分暧昧。
就在她思考这份“暧昧”之际,男人的脸忽然在她视线中放大,距离拉近,有那么一刻她连他的呼吸都能感受到。
林时音及时偏过头,没让薄承御的吻落下来。
她不清楚他是失态还是想出了什么新的计划,对于他的举动,林时音:“我们只是协议关系,合同里没有说明相互合作还需要满足对方的生理需求。”
林时音偏着脑袋,无法去观察薄承御的神情。
“我想吻你。”
他的声音很低沉,因为距离得近,还能听出他话音中的嘶哑。
“我不接受。”林时音依旧偏着头。
他下了飞机后去了一趟苏家庄园,路途上是被人下降头了吗?从京城飞北欧这数十个小时,他和她之间也没交流几句话。
原因是,白清被急救车拉走后,他们两也去了京城医院。在医院大厅,薄承御与她解释了有关他和白清以及薄爱之间的事情。
他说,薄爱是他的孩子,但已经给了薄君临抚养。他不认孩子,不娶白清,但会在生活上给与她们母女最好的物质需求。
他还说,三年前那件事情他记得
不太清楚,只依稀记得白清与他上了床,于是有了孩子。
当时在大厅里,她听着他的话,点了点头,说了一句好的。
那时她就觉得他脸色不对,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。
“薄先生,请你清楚地将你的想法告诉我。我们是合作伙伴,还同住一个屋檐下,平时有着不可避免的接触和交流。”
“我不想去猜你在想什么,都是三十岁左右的人,猜来猜去也没意思对吗?”
林时音抬起头直视她。
注视着他的双眼时,不知怎么的,她有点仓惶。总觉得他下一刻就能捏着她的脸吻下来,无所谓她愿不愿意。
薄承御还真是这样想的。
他想吻她,此刻就想禁锢着她的人,按在怀里深彻地吻上去。
想法是一回事,行动起来又是另一回事。理性压制感性,他最后还是没强迫她。
“我和白清有孩子,你也不在乎?”他问。
原来僵持了一路,数十个小时的飞行时间,他就是想问这个问题?
现在站在她面前,发疯一样地说想吻她,也是因为这个问题?
林时音都想不明白他,“我不在乎,就像我有孩子,你也不在乎一样。”
“不一样。”他否定她的答案。
他不在乎她婚配过,不在乎她有孩子,那是因为他爱屋及乌。他在乎她,所以能够包容她的孩子。
但她不在乎他与白清的女儿,那是因为她并不在乎他这个人。
“因为你的前夫,所以不
接受其他男人?”
作为一个正常的,快要奔三,经历过婚嫁的女人来说,薄承御这句话,说得不那么直接,但林时音听得却很直接。
薄承御想做她男人。
在意识到这个想法的时候,林时音唇角扬了一下,觉得很是讽刺。
“可以这么说。”林时音昂着脑袋,微微笑着看他,“我前夫是个优秀的男人,但他不是个好丈夫。他磨灭了我对婚姻的向往,使我浑身充满负能量,让我连爱这个字都不敢提。”
“你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