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先别生气……”林时音直起身子,面对面看了他一眼,“……关于我被注射过含有迷幻剂的药,那也是温延做的。每天晚上入了夜,他就会给我注射一支药。”
“他不开灯,加上那只药的作用,我会很害怕。”林时音偷偷用余光去瞄他,试探般地把后面的话说完:“所以那些天,他抱着我睡觉,我也会本能地抱他……”
“不准生气!”林时音率先发了话。
久久没听见薄承御说话,林时音偏过头,从侧面转到他正面,“你生气了?”
她垂了一下眸子,嘴巴自然而然嘟了几下,“这也不是我情愿的,我当时
并没有其他的路可以选……”
“我没有生气。”他低下头,眼里是说不清的疼惜和怜爱。
他知道她在吃苦,也明白这苦头肯定不会少。但一字一句将她受过的疼听完,他还是忍不住会心疼她的疼。
当一个人爱另一个人的时候,见到她受伤,第一时间是心疼。
伤在她身上,疼在他心里。这也就是世人常说的,感情深厚的两个人,彼此惺惺相惜,感同身受。
“我陪着你慢慢恢复。”薄承御握住林时音的手,“疼不疼?”
他有时候稚气得像个傻子。
林时音笑着摇摇头,“哪有这么娇气?已经过去两个半月了
,我上周就停了止痛药,现在基本上好了。”
“照顾你养伤的八十多天,我们每一个日夜都在一块,我也不怎么怕天黑了。”
“还是得抽血化验,身体残留迷幻剂,会留下病根。”他说。
林时音点点脑袋,她凑到他跟前,冲他莞尔:“所以你不生气对吗?”
薄承御看似很大度,“不生气。”
“那我还有一件事想跟你说……”林时音眨了眨眼睛,还是有点心虚,但以防万一,她还是得跟他说清楚。
现在温延行踪不定,指不定未来哪一天又会出现在她与薄承御的生活中。薄承御占有欲强,生性多疑又喜欢吃
醋,有些事情早一点交代,也好早安心。
林时音犹豫了几秒钟,还是说了:“……在加州别墅,为了取得温延的信任,我小小地……”
女孩抬起手,拇指按在食指指腹上,“小小的……一点点,就在温延唇角边,亲了一下。”
薄承御的脸霎时间黑了。
林时音惊觉不好,还没来得及往后退,身子就被薄承御抓住了。
“薄承御你自己说的不生气……”
“我没有生气。”他应着,站起身就把人压倒在床铺上。
掉进柔软的被子里,林时音挣扎几下没爬起来。薄承御轻易握着她的手腕,将她扣在身下。
男人脸
色沉冷,一副要吃人的样子,偏偏他还说他没生气。“薄承御你明明生气了,早知道我就不说了,反正你也不知道……”
“我没有生气。”他又说了一遍。
“薄承御你干什么?我还是个病患,我脑袋上的纱布都还没有拆……”
“房门好像都没关,会有人进来……薄承御你脸皮厚不介意,我介意……”
“薄承御……”
无论林时音怎么喊,身上的男人都没搭理过她一句。他一只手握着她两只手腕,另一只空闲的手轻车熟路把她扒了个干净。
亏得她只是从三级台阶上摔下来,额头磕了一点皮,才经得住他的折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