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次见温延,好像还是在他生日那天晚上。她去参加他的生日宴,被en绑架后,他们就再没见过。
之后她辞去sala心理医师职务,不再做他的心理治疗师,也是通过其他同事转告他的。
林时音走上前。
温延是s类病患,面色苍白显着病态,但身形还是高大的,也不瘦弱。
站在他身后,林时音显得小只。她喊了他一声:“温延?”
“sala公司有派人继续照料你吗?很抱歉,当初我承诺过要让你痊愈,却食言了。”
温延转过身,看向她。眼睛里装入林时音
的脸,男人的唇角无意识扬了起来。
他在她面前,一向很温柔。
“没继续找心理师,没找到合适的。前段时间我妈带着医生找上门,被迫做了个检查,得出来的结论就是aeo病症9级晚期。”
林时音大学辅修心理学,掌握不同类型与不同病症程度是她学习必做的事。
aeo病症,已经是s类心理疾病患者最后一个期限,达到9级的晚期,这个病人也活不了多久了。
看到那张纸条,林时音的心就颤了一下。亲耳听到温延这些话,她觉得有些愧疚。
曾经在她的帮助下,他的病情是
有所减缓的,更是有康复的趋势。但由于她个人原因,她做心理师不称职,也对不起这位从小就认识的朋友。
“应该还可以治疗的吧?”林时音说话的时候唇角有些僵硬。
“应该是治不了了。”温延冲她笑了笑,云淡风轻,好像生病的不是他一样。“一直以来我就没有活长久的打算,音音你给了我希望,后来……”
“……后来我还是觉得,活久了也没有意思。”温延又说,“我妈听说这次游轮聚会来了许多国际一流医生,让我参加与他们交流一下。”
“在宴会厅上看到了你,我还以
为我看错了。”温延注视着她,乖觉的一张脸上,那双眼睛温柔得不像话,“音音,我好像很久都没见到你了。”
“你被绑架受了伤,我想去医院看望你,都进不去病房。薄总把你看顾得太严实,没他的允许,旁人见你一面都难。”
许是配上他这张苍白病态又乖巧的脸,从他嘴里听到他被拒之门外这些话,林时音觉得有些心酸。
“承御他脾气不好,你来医院前,其实可以给我先打电话的……”
“你从每个月陪着我做三次体检,到每个月一次,再到除了体检和病情的事,病人和医生的
关系,没有更多的一步。我以为,你不想见到我了。”
他打断她的话,又笑着继续说:“之后你辞去sala心理师的职务,把我转给其他的心理医师,我想了很久都没有想通,到底哪里做错了,让你不待见我。”
夜晚的海风有些冷,吹在林时音身上,她有点站不稳。
她与薄承御的感情波折,温延是受牵连的那个。为了不让薄承御牵连他,她故意疏远他。
心疲惫到了一定的境界,她没有办法也没资格再去医治患者,所以她辞去了心理师这个职务。
说到底,林时音也是个自私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