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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园。
林时音醒来,人已经在主卧的床上躺着。
窗外已经黑了,墙上的钟时针走到了20的位置,晚上八点了。
林时音坐起身。
她首先环顾四周,并没看见薄承御。她舒了一口气,本能将悬在心口上那份提心吊胆放下来。
房门响了一声,薄承御从门外进来。
男人手里拿着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。
他走到床边,走进林时音的视线。他将那碗粥摆在床头柜上,随后坐在床畔。
林时音刚醒,睡眼惺忪,头发蓬松略凌乱,带着几分朦胧,看起来十分娇俏可爱。
薄承御近距离凝着她的小脸看了一会儿,抬起手拂了拂她额前的碎发,而后轻轻地将她拢进了怀里。
“今天在老宅的事情,我问过王叔了。他一五一十与我提了,没落下一个字。”
“我知道那些长辈
故意讽刺你,也知道他们合伙刻意针对你,更知道她们利用婚礼那件事挖苦你。婚礼那件事是我的错,是我让别人有了这个嘲弄你的机会。”
“你在老宅受委屈了,我却没有在你身边。”他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抚着她的脑袋,似安抚似疼惜。
林时音有一瞬间的恍惚。
仅仅是一瞬,比烟花稍纵即逝的绽放时间更加短暂。
她在他的怀里顿了两秒,将自己抽出那阵恍惚的情绪。微微侧眸,她能看见他半边侧脸。
薄承御很温柔,动作细心呵护,话语动人至极。他在安慰她,关心她,疼爱她。
因为她今天受委屈了。
林时音敛下眼帘,随着垂眼的动作,她的睫毛也仿若折断羽翼的蝴蝶,低落下来。
再抬起眸子的时候,女人脸上又带上了一贯温软的笑容。端庄有礼,大方
得体的笑容。
林时音:“也不全是你的错,谁也预料不到白小姐会割腕,换成我,我也一样会赶过去救她,毕竟是一条人命。”
林时音从薄承御怀里出来,她注视着他,“我不委屈,她们说的话我都没有放在心上,睡了一觉也差不多忘光了。”
“你不用担心,我真的没事。”林时音拍了拍他的手背,“你上班工作了一整天很累了,还要操心我的事,我挺过意不去的。”
“承御,你休息,我先去洗澡。”
林时音掀开被子,从床上下来。她穿好拖鞋,刚打算往浴室走,又停了下来。
她看向床头柜上那碗粥,折回去,端起那碗粥仰头喝完了。“很好喝,谢谢。”
林时音往前走了几步,便被人从背后抱紧了。
她的后背贴在他胸前,男人胸口的起伏,鼻尖的呼吸,
她都能仔细感受到。
“音音?”
他喊她的名字,弯腰亲吻她的脖颈。用手拉下她的领口,轻易褪下她的衣衫。
他这次要得有些急,林时音险些没有站稳。
“……承御。”
“承御你明天还要上班。”
林时音被他转了过来,面对面看着他。屋子里开着两盏睡眠灯,灯光昏暗,恰好这边又在背光处。
林时音完全看不清他的眼神,只觉得他呼吸太过于混乱急促,握着她肩膀的那两只,仿佛想直接将她推进怀里,嵌入身体里。
“承御……”
薄承御没有回复她的话,将人按进怀里的同时,低头吻上了她的唇。
他含住她的唇瓣,肆意啃噬吮吸。无端的掠夺,吸尽了林时音肺里的氧气。她有些窒息,腿脚也开始不利索,软得要摔倒。
“……音音”
“……音音”
“音音……”
“……”
林时音不知道他怎么了。
他要她要得久,动作却温柔,一直重复地念着她的名字。她记不清到底听他念了多少句,一直到他睡过去,林时音耳边才安静下来。
“承御?”
“承御?”
林时音喊了他两句,男人没反应。
应该是睡沉了。
她轻轻拉开他搭在她腰窝上的胳膊,一点点从他怀里钻出来,掀开被子下了床。
蹒跚般挪动到橱柜前,在拿起那瓶“维生素”时,林时音警惕性望了一眼薄承御。见他没动静,她才安心转过头倒了三颗维生素。
也没有喝水,直接干吞了下去。
吃了药,她折回床边,重新躺回他怀里。
身子刚落回去,睡梦中的男人本能搂紧了她,抱得紧极了。甚至他还往下钻了钻,将脑袋埋在她胸口,靠在她身上睡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