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复她的,是男人走远的背影。他连解释一句的时间都不给,与白清携手离开了。
在那一男一女踏上桥那刻,眼前的画面旋即更迭。
白雾消散。
阳光明媚。
桥上是绿树红花,桥下流水人家。
林时音怔怔地望着远处桥上的两个人,她默默念着:“桥的这头是青丝,那头是白发。”
我以后要嫁一个满心满眼都是我的男人,我愿意携手与他走过一座桥,桥上是绿树红花,桥下流水人家,桥的这头是青丝,那头是白发。
这是她青春年少时的豪言壮语。
“承御,不要扔下我好不好?
我很听话,你说什么我都会乖乖去做……”
“为什么要丢下我?”
“我的心也是肉长的,我也会疼,也会哭,你都看不见吗?”
“……”
林时音从梦中醒过来,背脊都是凉的。
她的呼吸紊乱,胸口起起伏伏。她没有动,只是静静望着白色的墙壁。
任由眼泪从眼角流出,落到她小巧的鼻子上,落入发梢。
明天上午十点,就是公布游戏结果的时间。
—
翌日。
房间里没有钟表,林时音也预估不到时间。但看着窗户外的日光,她想着,离十点钟应该不远了。
就在这时,房门
从外面被打开。
en在与人通电话,一面往里走,一面说着:“an,二选一,你选择谁?给你五分钟时间考虑。”
他进门,与屋内的林时音对视了一眼。
也不知道他出于什么心态,在对视一眼后,他将手机的免提打开了。
电话那头传来男人苍凉老练的声音,像是薄承御的,又有点不像。但那时那刻处于那样的环境,en也只跟薄承御做交易,林时音便自动代入电话那头是薄承御。
“选谁?”en问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,说:“清儿。”
简单利落,干脆爽
快的两个字——清儿。
en及时关闭了免提,将手机重新放到耳边,“嗯,半个小时后西郊鼓楼接人,我会将白清小姐平安送到。”
他挂断了电话。
让他觉得有意思的,是林时音此刻的表情。女人似乎并没有因为未中选而落寞,相反的,她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舒畅感。
这一点勾起了en的兴趣。
他朝人吩咐,“把白清带走,送去西郊鼓楼。”
跟在他后方的男人走上前,走到白清处,伸手握住她的胳膊。白清本能抗拒,在迎上林时音给她的眼神时,她谨记她说过的话,不
能大声哭闹,要安安静静。
她先走一会儿,过两天姐姐就来找她。
白清拉了拉林时音的衣角,“姐姐,过两天就来找清儿,清儿等你。”
“嗯。”林时音朝她点头。
男人带走了白清,房间里就只剩下坐在地毯上的林时音,与站在几步外戴着猴子面具的en。
男人看了她许久,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一些恐惧或者是失望,但是他失败了。
en往沙发上一坐,翘起二郎腿,上下打量着她:“你是他的妻子,在妻子与情人之间,他选择了情人,你没有感觉?”
“有。”她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