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时音天生就是做心理师的料,她大学跟着导师参加国际心理研讨会的时候,许多研究者一看见她,只是与她交谈几句,便与她的导师说:这位小姑娘未来可期。
有些人就是上天赏饭吃,林时音就是这样的人。
她站在那,不说话,只是静静站着,就能取得心理患者第一层的信任。
“也许不行。”林时音给她喂面,白清乖乖地张嘴吃。
“为什么?”她皱着脸,攥着她衣角的手又攥紧了许多。
明天就是en所说的第三天,薄承御做了
选择,她与白清也就会在这间房子里分道扬镳。
也许。
白清继续走阳关道,而她便走的是阴间路。
她不打算跟一个傻子去探讨人生,林时音扫了一眼白清缠着纱布的手腕,“之前怎么会想不开割手腕?不疼吗?”
“疼!”当然疼,疼死了,“手疼了,心里就不疼了……”
“沐沐跟我说,他们要把我送回国外,阿御也不会救我,我好怕,心里好疼……”
林时音之前就想过,白清每次恰到好处的生病,绝不是偶然。一次两次可以说凑巧
,三次四次,次次都赶在点子上,那就是蓄意为之。
背地里,就是白沐在操控。
白沐未免太过于心狠,自己的姐姐已经病得这么严重,智商五岁,精神恍惚,她还继续刺激她,利用她发疯自残来引得薄承御关注。
多刺激几次,说不定白清人就没了。
“沐沐跟我说,我们以后会去一个很美好的地方,很安全。姐姐,跟清儿一起走好不好?”
“嗯。”林时音迎合她的话,“明天你先离开这里,过两天我再去找你。不过你要记住,不准再大
声哭闹了,别人会不高兴。”
惹怒en,那男人要是发了疯,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掐死白清。
毕竟,不能跟变态犯罪分子讲道理。
“我记住了!”白清点着脑袋。
—
入夜。
白清的呼吸声绵长平稳,而一旁的林时音额头渗出冷汗,时不时发抖。
林时音做梦了。
一片空无的环境里,出现波涛汹涌的大海。通往前方的路,仅仅只有一根独木桥,这桥仅仅只能承载两个人。
她在桥头,身旁有人在哭泣。
她转头一看,是白清。
桥的对面有人,缓缓从薄雾中走过来,走进林时音视线里,是男人熟悉的身影。
她的丈夫,薄承御。
她欣喜,她雀跃,她自认为有救了。很久很久以前,薄承御是她的避风港,是她受了委屈就能哭诉的温暖港湾。
她依赖他,信任他,将自己的一切全部交给他。
“清儿过来。”男人招了一下手,喊的却不是她的名字。
模糊视线里,只见白清朝薄承御奔去,他牵上白清的手,两人并肩往桥上走。
“承御!”林时音喊住他,“你不要我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