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眸,黑白分明的眼睛望向许如意。
女人故意不松手,反而攥得更紧了点。用着只有她们俩可以听见的声音,咬牙不动唇道:“上次绿地企业的案子是你走运,公司吞并了绿地企业,你才完成了案子。”
“以后没有这样的好机会,与其每天都在祈祷好运,不如多实操多请教,把自己的能力提高。”
“叩叩叩!”有人敲门。
秘书办外站着一个黄发女人,“时音,薄总让你去办公室一趟。”
林时音松开手里的文件,既然许如意故意不给她,她索性不拿了
。“许姐,那劳烦你把文件放桌上,我等会儿回来看,辛苦。”
林时音说完就离开了秘书办。
许如意脸色白一块青一块,在办公室十几双眼睛的注视下,她紧了紧手上那份文件,随后扔在林时音桌上。
—
敲了三下门,林时音进入办公室。
待办公室的门重新关上,与外界隔开,她褪下那层礼貌的恭谨,直接问:“做什么?”
小丫头确实有两幅面孔。
当着公司其他员工的面,认认真真一口一个薄总。进了办公室,四下无人,她那眼睛就往天上长了,直
接甩一句“做什么?”
薄承御放下手里的笔,温软的目光落在她脸上:“下午有一个局会,两个小时左右,你跟我一起去。”
林时音:“……”
这一周时间来,薄承御每次去哪都要捎上她。有时候就只是去隔壁街的茶馆见商业合作伙伴,明明没她任何事,他也必须带上她。
晚上她加班整理文件,他不加班,在办公室坐着,也要等她下班一起回景园。“……”
若是前几天,她也就陪他去了。
但今天不行。
“我今天要陪温延去做检查,他是我的病人,
我说过要把他治好。”
他忌讳“温延”这两个字,林时音清楚。但每个月定期跟温延一起去做体检,顺带了解他的心理状况,是她必须要做的事。
“你放心,我不会跟他多待,从医院离开后我就回景园。”
她哪里还有资格跟温延待在一块儿?
薄承御将她残留的最后一点滤镜,也在温延面前打碎了。
林时音密切注意着薄承御的神情,她担心他不同意,又或是强迫她做些什么。
就在她盯着他好一会儿,以为他要否决她的话时,薄承御却说:“我跟你一起
去医院。”
“你不是要去局会……”
“明天去也可以。”
林时音:“……”
他过分粘她,这一点令林时音费解,“你最近怎么了?”
也不知道是从哪一天开始,薄承御便寸步不离,也可以说是他目光所及都要能看到她的身影。
好像就是薄父回京城后。
薄承御反常的行为,不知道的还以为薄父要对她林时音做些什么。
不过,她之于薄家来说,就是一个细小到尘埃里的人,薄父哪里会针对她?
她想多了。
也许是最近天冷,薄承御脑子被冻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