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问题抛给她,可是他从来不知道,这个问题对于林时音来说就是一个没有意义的题。
但林时音还是附和他的想法说了:“我会去救白清。”
听到这个答案,薄承御以为她明白了他的意思。就在他打算把人拉回来的时候,林时音忽然转过头。
她看向他,对他说:“所以以后在公众场合保持距离,我被千夫所指,你们薄家面子上也过不去不是吗?”
薄承御眼底深邃,往深了看还能看出淡淡的寒冷。
林时音猜不透他在想什么,但料想应该会答应她的提议。本来她与他的婚礼就是一场幌子,婚礼取消了,为了
保住薄家的面子,他自然要跟她更深层度地隐婚。
但林时音料错了。
薄承御:“再办一次婚礼。”
有那么一瞬间,林时音以为自己幻听了。
白清都已经被薄老爷子发现,他再办一次婚礼又有什么意义?她的存在,现如今变不成白清的幌子了。
还是说,他想让她与他装恩爱,减轻薄老爷子对白清的顾虑?
如果真是这样,他未免太不把她当人看了。
“不办。”林时音干脆利落地拒绝了他。
她想甩开他的手,但男人天生力气就比女人大,不管怎么样,她也挣脱不开。
“认识温延之前,偶尔路过一家婚纱
店你都嚷嚷着要去试婚纱。知道他是你的竹马,现在婚礼也不肯办了?”
“这跟温延有什么关系?”
短短两三个月,林时音算是完全将他的脾性看清楚了。
薄承御,就是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,不懂人间疾苦,被豪门金钱宠坏了的有钱人。
他从来就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任何错处,无论什么事,他下意识都在挑旁人的错,好像自己从来就没错过。
有那么一刻林时音真的想问他一句,他有没有,哪怕是一个瞬间觉得自己做错了事?
她没问出口。
问出来也是多此一举。
但是提到了温延,她就不得不扒开伤疤
认认真真解释一通:“我以前嚷嚷着要去试婚纱,那是因为我想办婚礼,我觉得能嫁给自己爱的人,能做新娘子收到别人的祝福是一件很开心的事。”
“我现在不办婚礼,是觉得没有必要,不关温延什么事。扪心自问,我已经很听你的话了,你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……”
京城这么大,那么多人在这座繁华的城市里逐梦,她却觉得异常空荡。
站在城市中心,总感觉孤立无援,好像下一刻就有人会把她推入悬崖。
她想诉苦,连一个可以依靠的人都找不到。
肩上的担子不减,背上的压力愈发增加,压得她几乎喘
不过气。
林时音望着身后的薄承御,视线模糊了一阵儿:“到底要我怎么做?薄承御,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满意?”
她不就是贪婪地享受了一年他给与的物质生活吗?
就应该尝到这样的报复吗?
林时音委屈起来的时候,会刺激泪腺,从而眼睛里盈着水雾。宛如一只站在丛林深处,迷失方向的小鹿,既可怜又惹人心疼。
见她这副样子,薄承御也没再多说。
仅仅是谈了几句温延,她就这么大的火气,还说不是因为温延所以将他推远?
一切的根源,都是温延。
“好了,这件事是我说多了,以后尽量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