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?”他坐在那,目光死死地盯着房门口的林时音,仿佛她就是个死人。
他以审判的目光盯着她,好像她犯了天大的错一样,他给她定下了无期徒刑。
林时音侧目,错开他的视线,“我听韩婶说你今天下午回来了,我以为你在书房。怎么不开灯,吓了我一跳。”
薄承御也不知道在沙发上坐了多久,他的西装扣子还是完整的,一颗都没解开。
因此,也更显得压抑。
他站起身,往林时音的方向走来。
男人身材高大,越往这边走,林时音视线内的光亮就越少。最
后他停在她身前,她眼前几乎完全暗淡。
“你今天去哪了?”
“去了医院。”
“下午去了医院,上午在哪?”他又问。
闻言,林时音抬头抬眸。
他既然知道她下午去了医院,那势必也知道她上午不在京城,他派人查了她。
林时音不明白了,白清病危了,他赶过去守着白清,怎么还那么有闲工夫派人去查她的行踪?
吃饱了没事干吗?
“我上午跟新瑶去了一趟郊区,散散步。”
薄承御低头看她,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,将她的脸抬起,与他对视:“笑。”
他用命令的口吻说出
这个字。
极致压迫。
林时音沉着气,本着不去惹他,不给自己找麻烦的心态,附和他的命令扬起唇角笑了一下。
“笑得真难看。”
他甩开她的下巴,连带着林时音整个人都被甩到了背后的墙壁上。
胳膊撞到了坚硬的墙,感受到了疼痛,林时音脸上的笑顿时消失。
“你对着我宣泄什么?合着我现在不止是白小姐的幌子,还是你宣泄负面情绪的桶子?”
这样一张冷淡的脸,五官虽然精致,却没有半点笑容。
昨天在九州山下小溪边,头上戴着山花花环,笑得那么开心的林时音,怎
么现在就不会笑了?
对着温延笑得连眉眼都是悦色,对着他除了装出来的牵强,就是疏离冷淡的顶撞!
“你对着别人倒是笑得开心。”
林时音没懂他这句话的意思,只觉得他有毛病,越来越有毛病。
她不想跟他吵架,吵架后难捱的还是她自己。
“薄承御,你去照顾白小姐我没有任何意见,婚礼那天你半路走了我也理解。白小姐病危你担心,这是人之常情。”
“但是请你明白,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,不要把我当做你的出气口。”林时音昂着头看着他,“婚礼那天晚上薄老在酒店跟
我见了面,他试图问出白小姐的位置。”
听到这句话,薄承御剑眉一蹙,“你告诉他了?”
他接话接得很快,几乎是一瞬间。
“你报复心理不小。”薄承御又说,“梅园私隐性高,老爷子的人却找到了,你功不可没林时音。”
她的话没有说完,而薄承御却给她定了罪。
被人冤枉的滋味不好受。
林时音第一刻的本能想法就是据理力争。
但当“我”这个字汇集到她嘴边变成唇型,“我没有”三个字还没来得及往外吐出,就已经被她打碎了咽下。
既然他都认定了,她又何必解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