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受不起?几天后缴不起费,你准备让你母亲放弃治疗是吗?”
“还是说你准备跟温家的小少爷去借钱,温家自顾不暇,能借你多少钱?”
林时音抓住了他话语中的关键字眼,“所以温氏集团出现意外是你动的手对吧?这么卑鄙无耻的人,我也是第一次看到。”
她推了他几下,从他怀里跳下来。
电梯开了门林时音就光着脚往外跑,薄承御轻易把人抓了回来,“这么快就给我下定义了?”
“还用给你下定义吗?你本来不就是这样的人吗?说冷血都是抬举你了。
”林时音执拗,他说一句,她就回呛一句。
好像能让他难过,她就会开心。殊不知她是自残一千,损敌八百。
看着眼下女人固执的神情,薄承御眼底愈发沉冷。
他急忙从医院赶过来,生怕薄北为难她。她倒好,看见他进了门,也没有任何要向他求助的意思,就当他是透明的一样。
现在还不分青红皂白,脑子里全是她那个打小认识的小竹马温延,将一顶帽子二话不说扣在他头上。
“嗯,就因为我前两天扔了你的本子,现在跟我撒气是不是?”
他不提还好,一
提那件事,林时音心里就堵得难受。
“是啊,你凭什么扔我的东西?”林时音光脚站在他面前,比他矮了一大截,身高上面的气势就弱了。“凭你是我结婚证上法定的丈夫?很快就不是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薄承御生气的时候脸色很冷,不管是多少次面对,林时音都会有点怯。
就跟人看见草原里的野兽一样,是出于人本能的一种害怕。
林时音偏过脑袋,“离婚的意思。”
“有了心上人,开始提离婚了是吗?”
他的每一个字眼都无比清晰,仿佛是从牙缝里
挤出来,砸在人身上都千斤重,压迫性十足。
薄承御这种人,总喜欢把一切的错都归咎在别人身上。难道不是他的初恋情人回来了,他心上人回来了吗?
还一直坚持不懈地怪罪她,林时音都不想说什么了。
她索性应了他的话,满足他居高临下的好胜心,“你说的没错,温延除了家世,样样比你好。从小时候见到他开始,我就有过想跟他一直在一块儿的想法。”
“我实话跟你说,在我心里,你不但比不上温延,你连薄北都比不上,至少薄北比你光明磊落……”
“林时音。”薄承御喊了她一声,“你记住今天自己说过的话。”
他箭步从她身旁走过,径直离开了京城大饭店。
林时音站在原地。
如果不是因为薄承御从小接受优质的教育,骨子里养着矜贵的教养,林时音看得出,他有那么一瞬间气得想动手。
时间倒回一个月前,林时音怎么也不会想到,薄承御会生出对她动手的念头,薄承御会冷眼看待她。
她抬起头深吸了几口气,被迫让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不掉落。
不在乎旁人的眼光,林时音就那么光着脚从京城大饭店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