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不长不短,三分半钟的音乐,三分半钟的舞蹈。
林时音没穿鞋,她光脚站在舞台上,纤细的手指握着微凉的钢管,胸口起伏,小小地喘气。
现在一眼扫过去,包厢里的人少了很多,几乎没有男人了。
她看到薄承御了。
在她说“跳”那个字的前几秒钟,她看见他出现在包厢门口。
林时音走下舞台,朝薄北走过去。抬起胳膊手心朝上,“付钱。”
薄北被她这个举动逗笑了,他什么时候说过要给她钱了?她倒是要得理直气壮。
他能给吗?
不可能的事,他不做这种
亏本买卖,她跳得也没多好看,只不过比普通女人赏心悦目些。
“五万。”林时音又加了一句。
薄北坐直了身子,“林时音你敲诈吗?五万?爷买下云端之上的舞女让她搁这跳一周都不用这个价。”
“给不给?”
薄北:“……”
肯定不给,谁给谁是傻逼。
“穷鬼。”林时音捡起自己的外套往身上穿。
薄北来气了,走上前强行拿过林时音的手机,打开她的支付宝收款码,利落地转了五万块钱。
“——支付宝到账,五万元。”系统的提示声响起。
林时音拿回手机,确认
到账的钱。她点了一下头,示意买卖成功。
薄北:“……”突然有种被骗了的感觉。
就在她打算去穿自己的帆布鞋时,薄北先一步拉住了她,“有酒水洒在你鞋里,湿了穿不了。”
她冷漠地抽出自己的手,利索地穿上湿哒的鞋,“冷死我不是合你意?”
薄北这个人,天天想着怎么报复她整死她。林时音甚至想过,他是不是脑子里想了一万多种弄死她的方法。
就在林时音穿好鞋准备走的时候,眼前的视线忽然变成了阴影。男人有力的手臂揽上她的腰肢,将她抱了起来放在桌子
上。
薄承御弯下腰把她脚上的鞋脱下,随后抱着人离开了包厢。
—
走廊上。
林时音靠在薄承御怀里,捏着着他的领带玩。
“为什么要去跳?”
他一直沉默不出声,林时音以为他很生气。不过事实就是薄承御很生气,只不过林时音没多在乎他的生气。
“可以赚钱。”她说。
“我没有给你钱花,需要你去卖跳赚钱了?”
林时音抬起头,从她这个角度,刚好望见他的下颌。他这张脸轮廓分明,虽然朝夕相处三百多天,但每次亲密接触,她都会夸他长得很帅。
林时音:“
那是你的钱,不是我的。你教过我,凡是都得亲力亲为,没有人会无偿赠与。”
她低了低头,“而且马上就月末了,该缴纳我妈的医药费了,我还没凑够钱呢。”
进了电梯,薄承御没有说话。
几天前他停止缴纳林母的医药费,梁医生这两天也应该跟林时音说了。他原先只不过是想让林时音知难而退,收起她的小脾气,回来跟他服个软。
“你母亲的医药费我会付,不用你操心。”
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,林时音扯了扯唇角,“不用了,你的钱镀了金子,能压死人,我受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