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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黑暗,还有一股霉味儿。
林时音醒过来,只觉得脖颈酸疼,尤其是后颈,像是被人捏碎骨头似的。
她睁开眼,在听到脚步声的同时,模糊的视线里装入那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。
她警惕性往后退,“你干什么?!”
在京城的繁华地段,当街掳走了一个人!
薄北走了几步,在林时音身前蹲下。他挑了一下眉,嘲笑她的羸弱。
眼神故意往下,示意她手上和脚上的绳索。
林时音顺着他的目光往下,便看见了拷在自己双手手腕上的银色手铐,以及她脚踝上紧
锁的金属锁链。
她瞪大了眼睛,“你疯了?!你到底要做什么?我是你二嫂!”
半月前,她在薄家老宅见到过薄北,当时他轻蔑说她不咋地,说薄承御娶了她是薄承御眼光不好。
“二嫂?”薄北笑了。
他将手里的面包包装纸撕开,粗鲁地掰开林时音的嘴,将那一大块面包塞了进去。
“这是你今天一整天的食物,吐掉就饿着。”
被面包堵上嘴,林时音只能发出闷哼,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他。
“你不是很勇敢吗?”他点了根烟,将一口烟雾吐在她脸上。
林时
音被呛得直咳嗽,嘴里的面包也咳得吐了出来,掉在地上。
见她被熏得狼狈,薄北笑得很开心,“我被警察抓,在拘留所待了一个多月。被老爷子保释后,他关了我大半年。”
“你功不可没啊,我这一年的改造时间都拜你所赐。所以,我也让你体验一把被关押的滋味儿。”
他左右环视了一圈,“这房子有点脏,不过给你住足够了。”
“你这个疯子!”林时音冲他吼了一声,“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!”
她完全不清楚他在说什么。
她很勇敢?他被警察抓?
有什么关联吗?
薄北站起身,没打算跟她多说,仿佛多看她一眼,都是在浪费他的生命。
“就先关三个月吧,我每天这个时候会给你送点吃的。为了让你不孤单,我给你带了一个伴儿。”
薄北离开这四四方方五六平米的小房子,半分钟后又折了回来,他手里多了一个笼子。
在看到笼中之物那刻,林时音美眸圆睁!
钢丝笼子里,一条比她胳膊还粗的蛇盘踞,脖子伸得老长,一下一下吐着蛇信子。
“听说它不会吃人,好像毒牙被拔掉了。但是,它如果非常喜欢你
,把你勒死了,那我就只能替你默哀了。”
林时音打心底里认定,薄北就是一个疯子!
“薄北你再不放了我,薄承御知道这件事,他不会放过你!”
危难关头,林时音本能说出的还是薄承御的名字。无论是安全感与信赖感,还是他俩同属薄家人,林时音第一刻喊的还是薄承御。
“二哥放不放过我,那是我的事。但是我放不放过你,就是你的事。”
薄北将笼子放在地上,碰到林时音的脚尖,女人吓得尖叫。
声音太过于尖锐,薄北眯了眯眼,还用手捂了一下耳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