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过闫富贵吗?”薄承御问。
“我去了拘留所,也问了闫富贵,但他只说因为这两年工作不顺利所以仇视社会,临死想拉个垫背的。”萧特助说。
“老板,言少在帮忙审讯闫富贵。但是我看他一口咬死,可能不会吐露有效的信息。”
薄承御将手里的文件递还给萧特助,声音低沉:“派人把他妻儿抓了,传段视频给他看。”
“好的老板。”
萧特助站在书房门口,看着薄承御进门,替他将门关好。
随后他拨
了一个电话,吩咐道:“不要惊动任何人,暗中把闫富贵妻儿抓了。录一段他妻儿的视频传给言少,闫富贵一次不招切他儿子一根手指,两次不招砍他儿子的手。”
萧特助交代完,将手机从耳旁拿下来。
男人转过身,就看见站在走廊上,距离他几米外的林时音。
林时音脸色不好,有些蜡白。神情有点恍惚,还没从这件父母车祸的事情中回过神。加上刚睡醒,睡眼惺忪,第一眼看过去很可怜。
“承御呢?”
萧
特助收回视线,“夫人,老板在书房。”
在京城,谁这么大胆敢蓄谋杀害薄承御妻子的父母?这么费尽心机,让闫富贵用命去谋害林时音父母……
想必,对方不是要林父林母的命,真正想谋杀的人,是林时音!
“嗯。”林时音低语应了一声。
她没穿鞋,走在铺设地毯的走廊上,几乎没有声音。身上只穿着一条单薄的白色裙子,淡淡神伤,像一缕幽魂。
林时音进了书房。
薄承御正坐在椅子上,闭着双眼。房
间很安静,开门的声音格外突兀。
听见开门声,薄承御睁开眼。见林时音进来,男人剑眉蹙了一下。
待女人走近,薄承御自然地伸手揽住了她的腰,让她坐在他腿上。
“睡醒了?”
林时音点点头,靠在他怀里,也不说话。
她做了一个噩梦,梦到林母没有度过危险期,三天后随着林父一起去了。梦到薄承御不要她了,抛弃她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孤孤单单,她只剩自己一个人。
车祸发生到现在,已经过去了五
天。薄承御始终陪在她身旁,给与她撑下去的力量。
这让林时音觉得,无论发生什么,薄承御都不会离开她。他是她的倚靠,是她受了伤可以躲进去的港湾。
她依赖他,一点点愈发地依赖。
“怎么不穿鞋?”
林时音头也没抬,只是往他怀里钻了钻,“睡醒了没看见你,着急找你。承御,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?”
“嗯。”薄承御应了她的话。
他起身,一并将林时音也抱了起来,往书房外走去。“洗个澡早些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