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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承御将大后天的工作都延迟,晨起就与林时音去了历城,接林父林母。
中午时分将林父林母接到京城,开车去了京城医院,按照流程进行复查。
一套流程走下来,林母复查及与主治医生沟通结束,将近傍晚。
林母的病算是好全了。
古斯特车厢里。
薄承御在开车,林时音坐副驾驶座,林父林母坐在后车座。
“爸妈,我和承御商量过了,你们去住酒店不合适,晚上就住在景园,景园房间多,住得下。”
林父林母怕打扰到他两,还是犹豫了一阵,最后林母答应了。
林父:“音音,你还记得你二叔伯的女儿新瑶吗?小时候与你关系不错,你上大学之前跟她来往也很密切的。”
林新瑶她记得,她们两是表姐妹。
林母:“上个月你二叔
伯去世了,新瑶现在是无父无母,所以我和你爸爸就把她过继到咱们家了。”
“新瑶现在在京城大学读大三,音音,你有时间的话也可以跟她聚聚。”
林时音点头,“我知道了妈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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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,林新瑶也来了景园,林母打电话让她过来一起吃饭,顺带与林时音薄承御见个面。
大三,十九岁,又父母双亡,林新瑶有些胆怯卑弱,不怎么开口说话。
吃完饭后,萧特助送林新瑶回了学校。
入了夜,客厅里的液晶电视放映着林父喜欢看的谍战片,林父却无心去看。
夫妻两坐在沙发上,不停地打量四周。虽然已经进别墅三四个小时,也在一楼逛了几圈,但还是忍不住感叹。
这房子大且精,每一个摆件,墙壁上每一帧壁纸,都是钱堆起来的。
林母住院期间,他们只觉得薄承御是个有钱人,现在才知道,他真的非常有钱,不仅仅是一般的有钱人。
林时音拿着两杯刚泡好的普洱茶走进客厅,摆在林父林母面前,“爸妈喝点茶。”
林父收回视线,他伸着脖子望了一眼客厅入口,四周无人,他才轻声问:“音音,女婿家里很有钱吗?这房子,起码得几百万吧?”
地段是京城寸土寸金的中心区,中式的巍峨建筑风格,内部是中西结合的轻奢风。只一眼看过去,普通人也知道价值不菲。
“这是承御自己买的房子,好像……”林时音扫了眼梁顶的水晶吊灯,她也不知道售价多少,“……好像是八千多万吧,我不太清楚。”
她记得有一次顾医生来景园,听顾南风提了句景园目前的售价,光地皮
就卖到了八千多万。
“音音!”林母被这个数字吓到了,妇人有些结巴,“音音,妈妈好像从来没问过你是怎么遇上阿御的,你们两又是怎么……”
“你糊涂了。”林父打断林母的话。
两个人对视一眼,林母也突然意识到自己糊涂了。
林时音失忆,只记得自己十八岁以前的事。知道薄承御是她的丈夫,还是他们两与她说的。
“妈,你是不是觉得承御太好了,我配不上他?”
林时音坐在林母身旁。
“妈妈只是觉得,咱们两家差距太大了。万一日后你遇到困难,我和你爸爸恐怕什么也不能为你做。”
林时音知道林父林母在担心什么。
他们怕日后薄承御欺负她,而他们林家无力反抗。
但是——
薄承御怎么会欺负她呢?
林时音坚信不
会。
薄承御爱她,她也很爱薄承御,日后他们两只会恩恩爱爱。
恰逢此时,薄承御拿着一个装了桂花糕的碟子往这边走来。
林时音:“景园院子里的海棠树改换成了桂花树,承御做的桂花糕,比外面烘焙店的更好吃。”
她转过头,颇自豪地朝自己父母道:“他为我学的。”
是的,林时音喜欢吃桂花糕,所以景园院子里改种了桂花树。薄承御说,今年入秋桂花开的时候,摘桂花给她做桂花糕。
林时音包含深情又崇拜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丈夫,在她心里,薄承御就是爱她的。
她感受到的宠爱与疼惜没有错,这都是实实在在薄承御给与她的。
后来林时音才知道,自己这个想法错得有多离谱。也是许久后她才明白,薄承御自始至终就没有爱过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