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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月的天,京城街道两旁的海棠花都开了。
古斯特沿着京城的街道行驶,林时音坐在副驾驶座上,趴在窗户边缘,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海棠花。
粉白色的,特别好看。
“京城林业局是怎么想出种植海棠树的?当局者的眼光也太好了。”
薄承御略了窗外一眼,随后偏过头看向笑脸盈盈的林时音。他握住她的手,将人从窗户上拉了下来。
“中午想吃点什么?”
“随便什么都可以吗?”林时音托着下巴。
薄承御
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,另一只手认真地开着车,他偏头看她一眼,“嗯。”
“火锅!”
住院两个多月,吃得清淡,喝得清淡,就连蛋糕桂花糕这类甜品都不能多吃,林时音都快厌食了。
偏偏薄承御每天一日三餐盯着她,五分诱哄,五分强势,非要她把当天定下来的饭量吃完才准她动。“……”
“住院两个月,委屈死了?”他偏头看她,唇角带着弧度。
林时音故作委屈状,“嗯嗯。”
薄承御捏了捏她圆润的
手指头,被她装模作样的委屈逗笑了。
车子停在红灯前,在等红灯的一分钟时间内,薄承御搜索地图找了个就近的火锅店。
林时音则扒拉车内的箱子,个抽屉都翻了个遍。
一无所获。
她单手叉腰,“一颗糖都没有。”
林时音转过身,上下打量了薄承御数眼,“你不是很喜欢我吗?咱们结婚住在一起四年,你不知道我喜欢吃糖吗?”
“车子里都没备着我喜欢吃的东西,薯片也没有,牛奶也没有……”
说真的
,在林时音住院前,薄承御虽然与她结婚同床共枕同一屋檐下一年的夫妻生活,但他确实不清楚她的喜好。
慕斯蛋糕和桂花糕,还是韩婶告诉他的。
林时音失忆后,她只有十八岁以前的记忆。如林父说的那样,没有经历过空难前的林时音,是个被林父林母捧在手心里的小娇包。
娇气又任性。
“最近有点忙,等会儿吃了饭带你去买零食。”薄承御说。
“借口。”林时音睨了他一眼。
她的神态过于灵动,小表情非常
丰富,只是单纯地听她傲娇地说话,薄承御就有种莫名的愉悦感。
与他刚结婚时的那个林时音,乖巧温驯地像一只小鹿,也许是怕他,她总不敢表达自己的想法,也不太敢和他说话。
他只觉得她是个能够治愈疲惫的小抱枕,晚上抱着睡效果极好。安安静静也不惹事,他挺喜欢。
现在这个失了忆的林时音,才算是真正的林时音。
傲娇又软萌,机灵又霸道,偶尔还会发脾气,虽然有点小嚣张,但是挺可爱,是他能够接受的范围。